吴哲认真点头：“对，这就像两台不同步的时钟，只有在特定指针重合时才能对表。”
“好。”林芮打开电脑，将她过去几天记录的信息展示给吴哲，“这是我这边观察到的情况，安保很严，尤其是B区和C区实验室，重点人物是王博士和李主管，这是他们的照片和车辆信息。”
吴哲飞快地用手机拍照记录：“太好了！这些信息对我周三周四的行动很有帮助，我这次试着去接触了一下底层员工，比如清洁工、食堂员工，从侧面打听了一下，但没人敢多说，口风很紧，‘星璇’的管理和保密文化非常严格。”
“我们必须分工。”林芮建议，“我的周期长，适合长期、低调的观察和信息整合，你的周期短，每次重置后，‘世界’对你来说是‘新’的，安保人员对你的记忆也会重置，你可以尝试更冒险的方式，比如跟踪、套话，甚至潜入。”
吴哲眼中闪过记者的兴奋光芒：“同意，高风险高回报，我下次试试跟踪那个王博士，或者看看能不能搞到一张临时门禁卡。”
“安全第一。”林芮提醒，“如果你被抓住，可能导致后续循环的安保升级，连我的观察都会受影响。”
“明白。”吴哲点头，“我们就像不同时间线上的间谍，接力完成任务。”
下午四点五十分，他们的交流接近尾声，气氛不再像上次那样恐慌，而是多了种紧张的默契。
“下次见面，”林芮说，“我会把需要你重点调查的问题列出来，你尽量记住，等回去后立刻开始。”
“好，我这边无论有什么发现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吴哲看着墙上的钟，指针逼近五点，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五点整。
吴哲再次在林芮的注视下，瞬间消失。
林芮深吸一口气，合上电脑。这一次，她没有害怕，只有一种沉重的决心，她不在是一个人了，但前路似乎更加迷雾重重。
接下来的几次循环（Cycle_09 - Cycle_12），他们建立了初步的协作模式。
林芮利用她的“长期”优势，逐渐摸清了“星璇”部分区域的电力负荷变化规律，发现C区实验室在周末常有异常能耗峰值。她还注意到一个奇怪的清洁工老赵，他看上去五十多岁，沉默寡言，但他的清洁路线似乎总能巧妙地避开所有监控密集区，而且他进入某个设备间的频率远高于工作需要。
吴哲则发挥他“重置无敌”的优势，进行了几次大胆的尝试，他成功跟踪王博士到了一家高级餐厅，偷听到他与投资人的谈话片段，涉及“临界测试”、“风险可控”等字眼。他尝试复制员工门禁卡但失败了，差点触发警报，他还试图接近老赵，但对方警惕性极高，几乎不与人交流。
信息在每周四的“对表”中不断累积、碰撞。
“老赵肯定有问题。”林芮在第十一次循环的会议上强调，“他的行为模式不符合一个普通清洁工。”
“我同意。”吴哲眉头紧锁，“但我上次循环想堵他问话，他像泥鳅一样溜了，还对地形异常熟悉，另外，我听到一个传闻，说‘星璇’内部有一个代号‘回声’的非公开项目，权限极高，据说和基础物理研究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