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我声音沙哑。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凑到我耳边，用恶毒的声音说，「陛下已经查清楚了，你长得像谁。」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叫温弦，是前朝的公主，也是……陛下的第一任皇后。」林芙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过，她是个叛徒，是个细作。她在大婚之夜刺杀陛下，被陛下一剑穿心，死得透透的。」
「而你，」她捏住我的脸，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你猜陛下查到了什么？你的母亲，就是温弦当年的贴身宫女，是跟着她一起从前朝逃出来的！」
我如遭雷击。
「陛下说，你和那个叛徒一样，骨子里就流着背叛的血。他不会让你轻易死的，他要好好地……折磨你。」
林芙得意地欣赏着我惨白的脸色，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塞到我手里。
「这是鹤顶红，陛下赏你的。」她笑得残忍，「不过不是现在喝。陛下说了，三天后，他会在城楼上亲眼看着萧决被五马分尸。然后，他会让你喝下这瓶毒酒，算是给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一个了断。」
「姐姐，恭喜你啊，终于可以和你的心上人，共赴黄泉了。」
她说完，大笑着离去。
我握着那个冰冷的瓷瓶，浑身都在发抖。
三天后，五马分尸……鹤顶红……
贺燎，他真的疯了。
系统冰冷的倒计时在脑海中响起：【剩余时间：72小时。】
我看着手中的毒药，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心中成型。
我不能坐以待毙。
夜深人静，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打碎了床头的花瓶，用一块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手腕。
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锦被。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要见贺燎。
我要当着他的面，揭开所有的真相。
我要告诉他，他从头到尾，都被耍了。
5.
在我快要失血过多而昏迷时，贺燎终于来了。
他一脚踹开殿门，看到满床的血，那张向来掌控一切的俊美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太医！太医！」他冲过来，一把抱起我，声音都在发抖。
我靠在他怀里，虚弱地睁开眼，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贺燎……你怕了？」
他身体一僵，低头看我，眼底是翻涌的怒火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察下的惊惧。
「闭嘴！朕不许你死！」他吼道。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我喘息着，用尽力气抬起手，抚上他的脸，「你不是说……我和那个温弦一样，都该死吗？」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
「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我轻声说，每一个字都像在凌迟他的心，「温弦，前朝公主，你的皇后，那个在大婚之夜刺杀你的女人……」
我看到他的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
「我娘，是她的宫女。所以，我长得像她。」我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贺燎，你找我，不是因为我敢拿板砖砸你的马，不是因为我与众不同，只是因为我是一张完美的皮囊，一个可以让你用来重温仇恨的工具。」
「你让我活着，折磨我，就是为了报复她，对不对？」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