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东西而已，碎了就碎了，我再给你买一百件！”他烦躁地皱眉，“你能不能别在家里人面前闹，丢不丢人？”
“季北川！”我歇斯底里地喊出他的名字。
他为了维护林娇娇，竟失手推了我一把。
“你闹够了没有！”
我没站稳，身体向后倒去，额头重重撞在红木餐桌的桌角。
尖锐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
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滑落，带着血腥气。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只听见林娇娇怯生生的声音。
“北川哥哥，你没事吧？她没吓到你吧？”
季北川看着我额头的血，再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娇娇，他选择了后者。
他走过去，将林娇娇揽在怀里，轻声安慰。
“别哭，不是你的错。”
他甚至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就带着林娇娇离开了餐厅。
我一个人倒在那里，血流不止。
02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额头上的纱布，坐在冰冷的公寓里。
桌上的早餐一口没动。
昨晚，我没有回季家安排的婚房，而是自己打车回了这个属于我的小窝。
季北川没有打一个电话，没有发一条信息。
仿佛我流的血，碎掉的翡翠，都与他无关。
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来催我上班的助理，拖着步子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季北川，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他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早餐盒，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的胃不好，早上不能不吃东西。”
他把早餐放在桌上，就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
“有事？”我的声音很平淡。
他顿了一下，似乎不习惯我这种态度。
“为昨天的事，我道歉。”
“道歉？”我重复着这两个字，“你为哪件事道歉？为我打碎的翡翠，还是为我流的血？”
他眉头蹙起，“晚星，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娇娇她……”
“她很敏感，她很脆弱，她不是故意的。”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季北川，这些话我听腻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看着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以前的你，温柔，懂事，从不会这样斤斤计较。”
“人是会变的。”
“是因为钱吗？”他突然问，“因为我们季家有钱，所以你的胃口也变大了？一件翡翠不够，还要怎么样？”
我的心被他这句话刺得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起，声音瞬间温柔了八度。
“娇娇？怎么了？睡得好吗？”
“嗯，我没事……你别胡思乱想，那件事跟你没关系。”
“好，你乖乖在家，我晚点去看你。”
他挂了电话，抬头对上我冰冷的视线，解释道：“娇娇昨晚吓坏了，哭了一夜，她觉得很对不起你。”
“是吗？”我扯了扯嘴角，“那她可真是太善良了。”
我忽然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在大学的图书馆，他坐在窗边，阳光落在他身上，美好得不真实。
他主动追求我，全校轰动。
所有人都说我喻晚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得到天之骄子季北川的青睐。
那时他也是这样，会每天给我带早餐，会记得我的所有喜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