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摆手,米粒差点从勺子里晃出来:“不用不用,挺好的……”
话没说完,腰后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他不知何时绕到我身后,指节轻轻按在我酸痛的腰窝处,力度不轻不重刚好能缓解酸胀。
他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等会儿去买点药膏擦一擦。”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耳尖烫得能煎蛋,只能盯着碗里的米饭含糊应着:“不用麻烦了……”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的笑意里——那笑意不像平时那样带着距离感,反而有点促狭,还有点藏不住的温柔。
我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没能退开半分。
耳尖的热度顺着脖颈往脸颊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发紧,只能别开眼盯着碗里的米饭
他低低地笑了声,指尖慢慢松开,转而轻轻碰了碰我泛红的耳垂:“你耳朵很红!”
语气里的促狭藏都藏不住,可落在耳垂上的触感却软得不像话,没有半分轻佻。
我握着勺子的手指紧了紧,猛地抬头想反驳,却撞进他更深的温柔里——他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像是在确认什么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从额头到鼻尖,看得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怎么回事,感觉脸热热的!以前和江情在一起,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出差回来后,我有意无意地躲着顾西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攥着刚打印好的文件,刚拐过办公室走廊的拐角,就看见顾西洲靠在尽头的窗边打电话。浅灰色西装衬得他肩线利落,指尖夹着手机,侧脸线条冷硬,和那天清晨抱着我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我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可高跟鞋跟不小心磕到地砖,发出一声轻响。顾西洲的目光瞬间转了过来,隔着几米的距离,我清晰看见他眼底的惊讶褪去,慢慢染上一层我读不懂的沉意。
电话还没挂,他对着听筒只说了句“先这样”
就匆匆挂断,迈开长腿朝我走过来。
我攥着文件的手指越收越紧,指尖泛白,脑子里飞速想借口:“顾总,我、我去给财务部送文件……”
他在我面前站定,身上清冽的雪松味裹着淡淡的烟草气飘过来,和那天清晨一模一样。我不敢抬头看他,视线死死盯着他锃亮的皮鞋尖,听见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躲我?”
我指尖一颤,文件差点滑落在地,赶紧稳住心神,强装镇定地抬头:“没有啊顾总,最近工作有点忙……”话没说完,就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那里面清晰映着我的慌乱,让我所有的借口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抬手,指腹轻轻蹭过我泛红的耳尖——和那天清晨一样的动作,却让我瞬间想起所有暧昧的细节,脸颊的热度“唰”地又涌了上来,连呼吸都乱了。
“忙到连跟我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他语气听不出情绪,可指尖的温度却烫得我心慌,“还是……那天之后,你就只想躲着我?”
我被他问得手足无措,往后退了半步想拉开距离,后背却撞到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指尖的文件被攥得发皱,我咬着下唇,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是躲……就是觉得……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