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简单，一室一厅，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但在卧室的衣柜里，我发现了一个铁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些照片和文件。
照片中有一个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破旧的衣服，眼神怯生生的。
而在另一张照片里，同样的小女孩穿着精美的公主裙，站在豪华的客厅里，笑容灿烂。
照片背面写着字：雨晴，7岁生日。
这就是证据。
王芳的女儿苏雨晴，确实替代了真正的苏晴雨。
继续翻找，我发现了一份手写的笔记。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苏家和林家的各种信息：
"苏晴雨最喜欢草莓味棒棒糖" "她右手腕有一颗痣" "她叫林墨轩小墨轩" "她会弹《致爱丽丝》" "她害怕打雷"
下面还有详细的计划：
"让雨晴学会这些习惯" "在她左手腕纹一颗痣" "教她改掉咬左嘴唇的习惯"
最后一页，写着一个地址：城东福利院。
我的心脏狂跳。
真正的苏晴雨，很可能就在那里。
收好证据，我迅速离开了王芳的住所。
回到车上，我给江峰打电话："查城东福利院，二十年前收养的女童，重点关注五岁左右，可能改过名字的。"
"明白，林少。"
挂断电话，我看着远处的夕阳，内心五味杂陈。
二十年了，那个真正的苏晴雨，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是否还记得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而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人偷走，人生被人篡改时，又会是什么感受？
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她。
哪怕赌上我的一切。
3
福利院的调查比想象中困难。
江峰连续跑了三天，才从一个退休的老职工那里得到线索。
"林少，找到了。"江峰的声音有些激动，"二十年前确实有个五岁的女孩被送到福利院，当时叫李小雨，后来改名叫李雨萱。"
"她现在在哪里？"
"一年前从福利院搬出来了，现在在城南的一家咖啡店打工。"江峰顿了顿，"林少，我见过她了。"
"怎么样？"
"很像。和您小时候的照片对比，至少有八九分相似。"江峰说道，"而且，她右手腕确实有一颗痣。"
我握紧手机："地址发给我。"
下午三点，我来到城南的"暖阳咖啡"。
这是一家很小的店，装修简单但温馨。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一个女孩正在吧台后面忙碌。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侧脸清秀。
当她转过身来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就是她。
那双眼睛，那个鼻子，那张嘴，都和我记忆中的苏晴雨一模一样。
只是比小时候瘦了很多，眼神中也多了一些倔强和坚韧。
"先生，您要点什么？"她走过来，声音清脆。
就连声音都一样。
"一杯拿铁。"我努力保持冷静。
她点头，转身去制作咖啡。
我趁机观察她的举动。紧张的时候，她果然在咬右边的嘴唇。
这个习惯，二十年都没有改变。
"您的拿铁。"她把咖啡端过来，"一共二十八元。"
我递给她五十元："不用找了。"
她愣了一下："先生，这钱太多了。"
"没关系。"我看着她的右手腕，那颗痣很明显，"你的手受过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