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马分尸时,剧痛撕裂我的四肢。
我却死死盯着观刑台上,我最疼爱的皇妹李月华。
她正依偎在我的死敌,敌国皇子赵恒的怀里,笑靥如花。
是她,亲手泄露了我的行军路线。
是她,将我的救命良药换成了穿肠毒药。
我这个战功赫赫的太子,不过是她为情郎铺路的一枚棋子。
恨意焚心,我竟再睁开了眼。
鼻尖是熟悉的龙涎香,我回到了皇妹向我哭诉,非新科状元沈清舟不嫁的那天。
前世,我为她求来了这桩婚事。
这一世,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笑着答应。
“好,皇兄一定为你办到。”
当晚,我潜入状元府。
不是为了杀他,而是告诉他一个秘密。
一个足以让他从天堂跌入地狱,和我联手复仇的秘密。
第二天,皇妹等来的不是父皇的赐婚圣旨。
而是新科状元和我一同站在朝堂,弹劾她与敌国私通的奏报。
1.
深夜,状元府。
沈清舟的剑尖抵着我的喉咙,手很稳。
“太子深夜闯入臣府,是为何意?”
我无视那冰冷的剑锋,径直从他身侧走过,坐到主位上。
“沈状元不必紧张,孤今夜来,是为救你全家性命。”
他冷笑一声。
“救我?还是灭口?”
我倒了杯茶,不急不缓。
“你以为,你高中状元,是因才华出众?”
沈清舟的动作僵住。
我将茶杯推向他。
“是你那未来的好皇嫂,我的好妹妹李月华,在父皇面前为你美言了数十次。”
“她把你夸得天花乱坠,只为一个目的。”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敲在他心上。
“将你安插到边境要塞,雁门关,当一个文书官。”
沈清舟的脸色瞬间白了。
一个状元郎,被派去边关做文书,这本身就是一场流放,一个阴谋。
“文书官?”
“没错,你前任,上一科的榜眼,李牧。”
“他在雁门关上任三个月,全家一百一十二口,被屠戮殆尽。”
“罪名,通敌。”
我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声音压得更低。
“而他全家被屠的那一日,正是李月华的情郎,敌国皇子赵恒的军队,入境劫掠的日子。”
“巧不巧?”
哐当一声,他手中的长剑落地。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被公主青睐的幸运儿。
他是下一个李牧,是李月华为情郎准备的,又一个替死鬼。
他踉跄一步,嘴唇发抖。
“不……不可能,公主为何要害我?”
“因为你需要一个理由死在雁门关,一个通敌的理由,好让赵恒的军队,有借口叩关。”
我从怀中取出一枚雕着并蒂莲的玉佩,扔在桌上。
“这是我从李月华身上看到的,她与赵恒的定情信物,你若不信,大可去查。”
玉佩在桌上旋转,像一个嘲讽的漩涡。
沈清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想到了自己年迈的父母,想到了刚刚订婚的未婚妻。
冷汗从他额头滚落。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风风光光迎娶公主,三个月后,你沈家满门,就是下一个李牧。”
“二,与我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