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着几位御史的面,亲自拉开一张新弓。
弓弦绷紧,就在满弓的一刹那。
“啪!”
弓臂应声而断!
断裂的木片激射而出,划破了一位老御史的官服。
险些伤人。
全场死寂。
御史们脸色煞白,随后便是滔天的愤怒。
军国重器,竟是如此豆腐渣!
舆论瞬间哗然。
父皇龙颜大怒,当即下令,由我亲自督办,彻查兵部军械案。
王宗元彻底慌了。
他狗急跳墙,当晚便潜入兵部档案室,企图放火烧毁所有原始单据。
他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却不知,陈武的人,早已在里面等他了。
人赃并获。
我亲自去了刑部大牢。
王宗元被绑在刑架上,见到我,还抱有幻想。
“太子殿下,下官冤枉啊!是有人栽赃陷害!”
我没理他,只是对一旁的陈武说。
“用‘剥皮’。”
陈武一愣。
那是敌国最残忍的审讯手段,将水银灌入皮下,让犯人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分离。
王宗元瞬间面无人色,裤裆湿了一片。
“不……不要……我说!我全都说!”
他扛不住这种极致的恐惧,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不仅招供了如何与李月华勾结,偷换军械,中饱私囊。
更吐露了一个惊天秘密。
他根本不是李月华的人,他是赵恒安插在大燕朝堂多年的一颗棋子。
李月华,不过是他和赵恒之间联系的桥梁。
所有罪证,记录在案。
父皇下旨,兵部侍郎王宗元,通敌叛国,满门抄斩。
行刑那日,我亲自监斩。
午时三刻,鬼头刀落下,人头滚滚。
血溅上我的靴子,温热的。
我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在心里默念。
前世惨死的弟兄们,我为你们,讨回了第一笔血债。
4.
连续的雷霆手段,让整个朝野都看到了我的獠牙。
也引来了其他人的警惕。
尤其是,我那位野心勃勃的二皇兄,李泰。
他母妃是吏部尚书之女,在朝中根基深厚。
他认为我清理兵部侍郎,是在清除异己,扩张自己的势力。
于是,他开始处处与我作对。
江南水患,父皇派了官员赈灾。
李泰立刻上书弹劾,说我举荐的赈灾官员(沈清舟的人)贪腐,克扣赈灾粮款。
这是对我阵营的第一次正面攻击。
我看着他洋洋得意的嘴脸,心中冷笑。
复仇,不仅要对外,更要对内。
朝堂上,我没有反驳,反而“引咎自责”。
“父皇,此事确是儿臣举荐不当,儿臣自请彻查,为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暂免李大人职务。”
李泰一愣,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退让了。
他以为我怕了。
满朝文武也议论纷纷,觉得太子终究是羽翼未丰。
我就是要让他们这么想。
暗地里,我让沈清舟在文官集团中散播消息。
就说二皇子并非为了反腐,而是江南富庶,他想安插自己的人手,捞取油水,才恶意构陷清官。
一时间,流言四起。
同时,我脑中浮现出前世的一段记忆。
二皇子李泰,私下豢养了一批死士,资金来源,是他暗中勾结地方豪强,经营的私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