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凯,一个平平无奇的上门女婿。
我以为我娶的是个温柔贤惠的普通女人,直到我那赌鬼小舅子为了骗钱,自导自演了一场“重病住院”的大戏。
丈母娘一哭二闹,大姨子道德绑架,全家上阵逼我老婆唐茜拿钱救命。
我以为我们家要完蛋了。
结果,我那看似柔弱的老婆,只是平静地打了个电话。
然后,在全家人面前,她给医院捐了一整栋楼。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老婆的温柔,是带刀的。
她从不伤人,但谁敢惹她,她就能用最体面的方式,把对方的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这是一个清醒到可怕的女人,和一个在她身边全程围观,并负责端茶送水的丈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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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晚上九点打来的,我正窝在沙发里,看一部不好笑的喜剧片。唐茜在旁边的小书桌上画图,她是个独立设计师,做些什么古风首饰的高定,具体我也不太懂,只知道挺赚钱,而且她很喜欢。
手机嗡嗡震动的时候,我老婆眼皮都没抬一下。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老妈。
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太好。丈母娘这个点打电话,百分之九十没好事,剩下那百分之十,是天大的坏事。
我按下接听,开了免提。
“喂,妈。”
“陈凯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又高又急,带着哭腔,“你快跟唐茜说说!你弟弟,你弟弟他要买房了啊!”
我愣了一下。小舅子唐伟,二十六岁,无业游民,人生三大爱好是喝酒、打牌、啃老。他买房?拿冥币买吗?
“妈,您慢慢说,唐伟买房是好事啊,怎么了?”我客客气气地问。
“好事?好什么事啊!首付还差五十万!人家开发商说了,明天交不上钱,那套看好的房子就没了!那可是学区房啊!以后你外甥上学用的!”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唐伟连女朋友都没有,外甥从哪来的?平行宇宙摇来的吗?
我看了唐茜一眼,她终于停下了笔,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继续。
“妈,五十万不是小数目,我们这……”
“我知道你们没钱!”丈母娘的哭腔更重了,听着跟谁欠了她八百万一样,“我跟你姐都凑了!我把养老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你姐把给孩子报补习班的钱也拿出来了!就差五十万!唐茜是她亲妹妹,她能见死不救吗?她弟弟这辈子就这点念想了!”
这话说的,好像唐伟明天买不上房,后天就要原地飞升了一样。
我头疼得厉害。这种对话,结婚三年来,上演了不下十次。每次都是唐伟捅了娄子,丈母娘和大姨子唐婧就组团来哭穷、施压、道德绑架。以前都是几千几万的,唐茜基本都给了,图个清静。
这次是五十万。
“妈,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您跟唐茜说吧。”我果断把锅甩了出去。
唐茜拿过手机,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听不出一点情绪。“妈,是我。”
“茜茜!你可算说话了!你弟弟他……”
“没钱。”唐茜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一分都没有。”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静得能听到丈母娘粗重的喘息声。过了足足五秒,一声尖利的叫声穿透了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