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回到外面继续流浪。"
"至少那样不会拖累我们全家。"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林小雨！你够了！"
"小溪是我们的女儿，不管多困难，我们都要照顾她！"
"那些外人的事情可以暂停，但小溪必须留下！"
林小雨的眼神变得冰冷："爸，你这是要放弃那些孩子吗？"
"小明还在等着我们的资助费上学呢。李阿姨的女儿下个月就要交学费了。"
"还有收容所的那些流浪狗，没有我们的帮助就要饿死了。"
"你现在要为了一个血缘关系，放弃这么多生命吗？"
林小雨的话让我陷入了痛苦的选择。
一边是我的亲生女儿，一边是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我该怎么选？
王美丽在旁边抹眼泪："小雨，你别这样说......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林小雨追问，"卖房子？卖店铺？"
"然后我们全家一起喝西北风？"
"爸妈，你们要想清楚，是要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还是要继续我们现在的善行？"
"如果因为小溪的回来，我们放弃了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那我们就成了自私的人！"
"到时候那些孩子出了事，我们就是杀人凶手！"
林小雨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刺在我的心上。
我看向小溪，她的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
她轻声说："爸爸，如果我的存在会害死其他人，那我还是走吧。"
"不！"我大声说，"你哪儿都不能去！"
但我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坚定。
5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在想林小雨的话，她说得对吗？
我们确实资助了很多人，如果因为小溪的回来而断了这些资助，那些人会怎么样？
山区的小明，他的家里很穷，没有我们的帮助就上不了学。
李阿姨的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长期治疗，我们每个月的三千块对她来说就是救命钱。
还有收容所的流浪狗，它们没有其他经济来源，完全靠我们的资助活着。
如果我们停止帮助，这些生命会怎么样？
但小溪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我怎么能为了外人放弃自己的孩子？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床到客厅坐着。
没想到小溪也没睡，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
"小溪，你怎么还不睡？"我走过去。
"爸爸，我睡不着。"小溪轻声说，"我在想姐姐说的话。"
"她说的对吗？我的存在真的会害死其他人吗？"
我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你不要胡思乱想。"
"但是爸爸，我看得出来你很为难。"小溪抬头看着我，"如果我的存在让你这么痛苦，那我真的可以离开。"
"这三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活下去，要找到回家的路。"
"现在我终于回家了，但我发现，家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小溪的话让我心如刀绞。
"小溪，爸爸需要你，妈妈也需要你。"
"但是姐姐不需要我。"小溪苦笑，"而且她说得对，你们现在确实很困难。"
"我看得出来，姐姐这三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她把零花钱都捐了出去，从来不为自己买东西。"
"相比之下，我什么都没做，只会增加负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