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站在机场出口，彼此看着对方，都被这个发现震惊了。
原来，不只是我重生了。
顾北辰也重生了。
那么，他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吗？他知道他背叛了我吗？他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江晚..."他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你都记得吗？"
"你说呢？"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江晚，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等了两辈子。
4
我们在机场附近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
顾北辰坐在我对面，手里的咖啡已经凉了，但他一直没有喝。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重生的？"我问。
"婚礼那天早上。"他看着我，"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做梦，直到看到日期...江晚，你呢？"
"和你一样。"
我们陷入沉默。
两个重生的人坐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复杂。
"江晚，你为什么要取消婚礼？"顾北辰忽然问。
"你觉得呢？"我反问，"如果你知道接下来四年会发生什么，你还会想要结婚吗？"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林诗雅吗？"我继续问。
"记得。"
"你还记得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吗？"
"记得。"他的声音很小。
"那你还问我为什么取消婚礼？"
顾北辰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痛苦，"江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请你相信，我真的爱你。"
"爱我？"我冷笑，"顾北辰，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
"你以为爱就是说几句甜言蜜语？你以为爱就是偶尔买个礼物？你以为爱就是在床上...？"我停顿了一下，"真正的爱是陪伴，是理解，是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不离不弃。"
"江晚..."
"可你呢？"我看着他，"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和林诗雅约会。我在医院化疗的时候，你在和她看电影。我快死的时候，你在和她计划未来。这就是你的爱？"
顾北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江晚，我知道我错了，我..."
"你错了？"我打断他，"顾北辰，你错的不是背叛，你错的是从一开始就不爱我。"
"不是的！"他急切地说，"江晚，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那为什么你会背叛我？"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挣扎的样子，忽然觉得很累。
"算了，顾北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站起身，"我们重生了，就是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但这个重新开始，不是重新在一起，而是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
"江晚，你不能这样..."
"我可以。"我看着他，"顾北辰，我们分手吧。这次是真的分手。"
"不，我不同意。"他也站起来，"江晚，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你不会让我？"我笑了，"顾北辰，你凭什么不让我？"
"凭我爱你！"
"爱我？"我摇头，"顾北辰，你爱的只是拥有我的感觉，你爱的是我对你的依赖和崇拜，你爱的是作为你女朋友的我，而不是真正的我。"
"不是的..."
"是的。"我很肯定，"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应该希望我快乐，而不是非要我和你在一起。"
顾北辰看着我，眼中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