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席上,未婚妻陆听晚的祖母带回来了一个男子,说要给她做贴身侍卫。
让半月后大婚时一起去迎亲,并让他压轿背新娘,说是祖宗规矩。
陆听晚听后,拍桌站起,拉着我离席。
留下一句,“什么贴身侍卫,我这辈子都不需要。”
我本以为,她是怕我伤心才这么说的。
可是在看到她红着眼缩到那男子怀中时,我才知道陆听晚爱他爱的深沉。
“不是走了?不是说此生再无交集?还来找我作何?”
“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吗?”
那男子眼中含泪,伸手靠近她的脸。
陆听晚立刻将脸贴了过去,“跟我回府。”
他终于开口,“那他呢?”
“我来处理。”
我这才明白,为何她对我一直都不冷不热。
既如此,放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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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晚将今日陆母给我的扳指戴在了江寄州的手上。
之后极其珍视的紧握,“这次,别再离开我了。”
他低头看了看,瞬间红了眼。
“曾经总想着伯母能够亲手给我,没想到……竟如此偷偷摸摸。”
他摘下,放到陆听晚的手中。
“伯母今天不是已经给闻川了吗,你再给我,不合适。”
陆听晚再次给江寄州戴上,并死死攥住不肯松手。
“当初若不是你一声不吭的离开,这早就是你的。”
“戴着吧,只有你才能配得上这个扳指。”
江寄州没有再推阻,将陆听晚揽在怀中。
这一切映入眼帘,我只觉得有些不真实。
今日她带着我离场后,气的脸都绿了。
可我却十分高兴,高兴她终于也会紧张我,会如此护着我,不惜顶撞长辈。
正因为太过喜悦,我忽略了她眼中的思念与偏执,以及后悔。
她皱眉向我索要扳指时,连理由都没有。
她那时就想好了,这戒指要给江寄州。
甚至都没向江寄州要离开的解释,她就着急原谅,并将自己的真心全部拖出。
好似慢一秒,眼前人就会消失一样。
原来这才是她陆听晚的爱。
掏出她今日意外落下的帕子,我明白了上面小舟的含义。
那不就是江寄州吗。
紧咬牙关,我不愿让眼泪落下。
可在尝到血腥味的同时,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转身欲离开,我听到了江寄州问,“你准备怎么处理?”
脚步一顿,像是生了根一样。
我也想知道,陆听晚会怎么处理。
提到我,似乎让她很为难。
她皱眉许久,眼中情意流转,让人看不懂也捉摸不清。
“母亲父亲都很喜欢他,如今母亲病重,因这喜事有了精神,所以我不能与他退婚。”
“虽是贴身侍卫,但我会要求与你拜堂成亲,也只是你一人的妻子。”
“成婚之后,我也绝不会让他碰我,既全了孝心,也不负你。”
江寄州迟疑了一瞬,而后点头,“他会愿意吗?”
“只要能娶我,他什么都愿意做。”
陆听晚说的笃定,没有丝毫犹豫,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我深吸了半口气,冷厉的风钻进肺中,扎的生疼。
伸出手,任由那帕子被寒风吹走。
也将怀中婚书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