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江寄州也微微一愣。
从容不迫的从上到下的打量我,眉眼间闪过嗤笑。
但依旧上前,“这不是闻川哥吗。”
正在买糖葫芦的陆听晚听到后,回头看我一眼,就让小贩又拿了一支糖葫芦。
先递给江寄州,而后送到了我的面前。
“寄州没有来过雍州,今日特地带他出来逛逛。”
我没有回应,也没有接。
陆听晚眉头皱起,不解的看我,似乎被我的冷漠惊到。
“怎么了阿川?”
“我不能吃山楂,会长疹子。”
3
她指尖微颤,眸中闪过错愕。
陆听晚喜欢吃山楂,尤其是山楂做成的小食。
为了迎合她,我没少吃。
一回家就开始浑身瘙痒,有时会痒到抓出血丝。
后来我学聪明了,每次去找她,就会喝一碗医师配的药,果然不会痒的抓心挠肺。
这一切,都彰显着我从前有多么愚蠢。
陆听晚缓缓收回手,内心一股异样感觉划过。
想要再开口时,我已经越过她离开,直奔七方阁。
掌柜的引我上了二楼,拉开帘子,两身重工婚服出现。
“这两身婚服做了足足有半年之久,图样是小郡主亲手所画,上面镶嵌的都是东珠,珍贵无比。”
“做了半年?”
“是啊,小郡主出征之前交给我们的,说是等得胜归来,就去向心爱的男子表明心意,就是您吧?”
我笑了。
刚准备去摸一下,就有另一只手率先抚上。
“好重工的婚服。”江寄州惊呼。
我的笑容瞬间消失,上前将他与嫁衣隔开。
“这是我的婚服,不想被别人摸。”
江寄州后退一步,勉强勾勾嘴角,而后收回手。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很惊艳,很衬你们二人。”
陆听晚皱眉,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宛若无形的靠山,皱眉盯着我。
“阿川,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因为祖训,需要寄州代替你拜堂成亲。”
“而且婚服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件太过隆重……就别穿了吧。”
江寄州捏了捏陆听晚的手,示意她别说。
“闻川哥家中可是皇商,雍州首富,婚服重工一些没什么的。”
两人一唱一和,好人坏人都做了。
可陆听晚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娶她?
聘礼已经带回,婚书也已经撕碎,我们现在毫无关系。
刚准备说话,江寄州不知为何踉跄一步,整个人都砸向了婚服,弄出了好大的响声。
我穿的婚服胸前处多了一道口子,周围的东珠也崩的哪都是。
掌柜的惊呼,“这可是赶了半年才赶出来的,你们……”
江寄州并没有着急爬起,往袖子里藏着什么东西。
我冲上前时,陆听晚也冲了过去,将他扶起,紧张的四处查看。
“有没有伤到?”
“没有……就是婚服,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腿软了。”
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袖口,我冷笑一声,“腿软?”
上前两步,我想要将他袖口的东西拿出。
他发现我的意图,一直后退躲避。
“闻川哥,我不是故意的,你要干什么?”
在我摸到那东西形状时,他狠狠地推了我一把,结果自己没站稳,从楼梯滚落。
“寄州!”陆听晚立刻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