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惊雷般炸在王夫人耳边。
她猛地坐起，头发上的珠钗都晃出了声响。
她指着金钏儿的鼻子，气得声音发抖：“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浑话！你是我屋里的丫鬟，竟想着勾引主子，真是猪狗不如！”
王夫人随手抄起桌上的茶碗，狠狠砸了过去。
茶碗撞在金钏儿的额头上，碎片划破了皮肤，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
金钏儿又惊又怕，跪在地上哭求：“太太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刚才糊涂了！”
玄夜站在门口的回廊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运转魔气，将声音直接传入金钏儿的识海：“你若现在投井，我便保你魂不散。日后我炼成法器，还能让你享无尽荣华，比在这府里当丫鬟强百倍。”
那缕魔气带着致命的诱惑，像毒蛇般缠上金钏儿的意识。
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井台，眼神渐渐涣散 。
刚才王夫人的话像刀子般扎心，她知道自己肯定要被赶出府，到时候爹娘定会打死她。
若是投井，既能保住名声，还能有 “荣华富贵” 可盼。
金钏儿猛地爬起来，不顾丫鬟们的阻拦，疯了般冲向花园的井台。
王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背影骂：“你这蹄子！有本事就别回来！” 她竟没让人去拦 —— 在她眼里，一个丫鬟的性命，远不如维护自己的脸面重要。
玄夜紧随其后，在金钏儿纵身跳下的瞬间，指尖弹出一道黑气。
那黑气像锁链般缠住金钏儿的魂魄，将她死死锁在井中。
井水泛起诡异的黑泡，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金钏儿的魂体在黑气中挣扎嘶吼，双手抓着井壁，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开我！我不要死！” 金钏儿的魂体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音穿透井壁，却被玄夜用魔气隔绝在周围三尺之内。
他看着魂体一点点被黑气压缩 —— 淡灰色的魂体先是缩小到拳头大小，再被揉成一缕灰雾，最后像被风吹着般，飘进玄夜的袖中。
“第一个。” 玄夜掂了掂袖中的魂雾，转身离开。
身后很快传来丫鬟们的哭喊声 —— 她们发现了井里的尸体，慌得像没头苍蝇般乱跑。
玄夜没回头，只觉得识海里的魔气似乎浓稠了一丝。
当晚，玄夜在怡红院的内室布下聚魂阵。
他从床底翻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原主收藏的、用来玩赏的黑玉石。他将玉石摆成阵眼，用魔气在地面画出繁复的纹路。
那些纹路是魔域特有的聚魂符，每一笔都带着阴冷的气息。
玄夜将金钏儿的魂雾从袖中取出，放在阵眼中央。
他盘膝坐下，运转魔气注入阵中。灰雾在阵里翻滚起来，像被狂风搅动的沙尘，发出细微的嘶吼声。
随着魔气不断注入，灰雾渐渐凝聚成一面巴掌大的黑幡。
幡面是用魂体织成的，隐约能看到金钏儿扭曲的面容，她的眼睛还在眨动，带着无尽的痛苦。
“还不够。” 玄夜看着黑幡，眼中闪过贪婪。这缕魂体只是开胃小菜，荣国府里，还有更多的冤魂等着他收割。
3 冤魂收割
他将黑幡收进木盒，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 用不了多久，这面幡就能染满鲜血，成为他最锋利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