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说,我又要用我那肮脏的眼睛看待他们了。
我承认以前为了他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吵了无数次,我会吃醋他记得住她的口味,也会吃醋他准点接送她,给她准备惊喜。
但陆靳安只会说一句,她是亲人,说我的心是脏,哪怕在他房间里找到那女人的私人用品,他也只会用这句搪塞我。
“你跟我去医院。”
“够了,撒谎有意思吗?弟弟都说了,回支队的时候,他的属下已经带弟妹回去了,根本没事好吗?”
陆靳安一把甩开我的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想追过去,却被他姐姐拽住了手腕:“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南枝,安安脾气就这样,有时候学会服软顺着他一点,好好讲。”
“你滚开!”
“啊——”
女人倒在地上,我明明没用力,那创可贴被扯开,一道快看不见的伤口出现在眼前。
陆靳安心疼地蹲下来,他指责我:“你能不能不作啊,伤口都被你扯开了。”
哪里有伤口啊,都快愈合的伤口吗?
我绝望地打开手机,看到主治医师给我发的信息,孩子没了。
已经不需要陆靳安了,我从楼上往下走,身后是陆靳安呵斥我的声音。
“跟姐姐道歉。”
“别凶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没事的,一点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
医院病房内,灯光很暗很暗。
雨过天晴,今晚的月亮没那么远,但很亮,光洒在霜霜的身上,她就坐在那儿,目光呆滞地看向我。
“宝宝没了,他都没有看过这么圆的月亮。”
霜霜的声音很弱,我走到她的身边,让她靠在我的怀里。
我心好疼,曾经我很庆幸能跟霜霜嫁到一家,他们两兄弟忙的时候,我就跟霜霜过日子,我们跟连体婴似的,时不时在背后说那俩狗男人的坏话。
霜霜趴在我的怀里,哭了好久。
她说她也不会游泳,
她说是陆离亲手拽她下救生船的,她求过陆离,救救她跟宝宝。
可他只护着那个女人。
“我想离婚了,南枝,我不想再去猜他跟那个女人的关系,我也不在乎他脏不脏,我不想过了。”
我轻轻抚摸着霜霜的脊背:“我也离,两个脏了的渣男,丢了就是。”
我根本没办法想象,霜霜那时候有多害怕,是怎么样的信念支撑她攥着那块石头没有被冲走,那是怎么样的恐惧。
我越想越恨陆家这对兄弟。
当晚,我给陆靳安打电话通知他离婚的时候,
他姐姐跟弟弟陆离也在,电话里能听到他们打游戏的声音。
“还是我对你好吧,全程都在保护你,还特意回城接你。”
“小离最好了~”女人声音娇软的很。
“那我呢?”陆靳安邀宠似的问了一句,“你从小就跟弟弟亲近,总说我是老古董,其实我打游戏也很厉害的。”
陆靳安笑着对他们说,之后冷冰冰地问我还有没有事情。
我气得想笑:“明天别忘记离婚,带陆离一块。”
“嗯。”
……
我没把听到的告诉霜霜,我怕她难受,她一直在念叨着,恋爱的时候陆离对她特别好,像个舔狗一样追着她,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