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我们愿意给您及家人一年的尊贵 VIP 服务，您可以任意在我们旗下……」
「好了，不用说了。」我打断他。
「反正不会再用到了，直接拆掉吧。」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这段可笑又自以为是的感情，就这样结束吧。
4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陆家约了白家商量联姻的事。
陆锦和白语都在。
就在熙宫顶层。
5
都说性格是天生的，不会变化，但其实我和小时候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我在福利院的时候，是个孩子王。
愤世嫉俗，风风火火，最看不得别人欺负人。
当然，主要是拳头够硬。
我小时候发育得早，10 岁时就快 160 了，同龄人都还是小豆芽。
福利院里有个怯生生的小男孩总是沉默地坐在角落。
院长叫他小默，我叫他小漂亮。
当时因为他长得太清秀，皮肤又白，经常被嘲笑和针对。
我把欺负他的都收拾了一遍，之后他一直粘在我身后，叫我姐姐。
可惜，我在福利院称王的日子没过多久。
11 岁，我的亲生父母找来了。
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嗷嗷大哭，说是小时候走丢了，发达后终于有资源大范围寻找。
爸妈把我接到了京市，住进了大大的房子。
砸钱插班转进了京市最好的私立初中，可给我带来了噩梦。
刚从福利院出来的我，还没来得及适应身份的转变，就被塞到了这个最看人下菜碟的圈子。
初中生的恶意真的很可怕也很纯粹。
暴发户的女儿，加上刚认回来的乡下孤儿，成了那些「百年家族」隐秘恶意的宣泄口。
当然，他们表面上从没做得过火。
只是没有人愿意同坐的座位，体育课上无人分组的孤立，和课上回答问题的嗤笑声，就足以让一个 11 岁的孩子崩溃。
我引以为傲的拳头教不会我处理这些问题，
一天我刚从厕所出来，一桶冷水就迎面而下，周围人漠视的眼神让我浑身发抖，
不巧，在我最窘迫的时候，陆锦也在。
但他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
「谁干的这么无聊的事？」
随便一句话，就解决了我的困境。
人会本能地趋利避害，我开始悄悄跟着陆锦，做他的跟屁虫，并有意伪装成他喜欢的文静乖顺模样。
或许是不以为意，他也没赶我走。
从那天起，我拥有了正常的校园生活。
陆锦是我人生最暗时的一道光，喜欢上他对我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但是他的一句话，我用了十年来偿还。
总是两清了。
6
今天是陆锦的生日。
他握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对我说，他要和白语表白。
我维持着该有的体面，笑的难看。
心好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行尸走肉般穿梭在酒席间。
努力忽视那些指指点点和若有若无的打量。
我连灌了自己好几杯乱七八糟的酒，有些发晕。
无意间听到。
「白语居然因为喜欢京大的那个贫困生校草封迟不愿意联姻。」
「白女神什么眼神？封迟不就是靠张脸，学习成绩好点，上学都要靠贷款。」
「说起来，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