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孙女儿？”
陈晨嗤笑一声，胳膊一收，更紧地箍住孩子，眼神轻蔑地上下扫视我。
“哼，赔钱货！苏家要的是传宗接代的儿子！生不出儿子还有理了？不下蛋的母鸡都比你有用！”
恶语淬了毒针，扎进心口！
我看着孩子在她怀里不适地动了动，心都要碎了。
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公公苏离从书房出来，脸上是同款嫌弃，目光扫过陈晨臂弯里的孩子，就像看一件碍事的家具，只有不耐：“一回来就吵嚷，带着个哭丧的，家宅不宁！”
最后，苏牧走了出来。
穿着家居服，视若无睹地掠过我。
他径直走到沙发边，指尖不耐烦地拨弄了一下襁褓边缘。
“安分点。”
这话不知道是对孩子说，还是对我说。
我的目光扫过这三张狰狞的面孔，最后钉在苏牧脸上：“苏牧！你们…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这是你的孩子！也是你们的孙女儿啊！”
苏牧这才抬眼看向我，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甚至带着厌烦：“我妈说错了吗？让你安分点，听不懂？”
“我安分？！从孩子出生到现在！有谁问过我一句好不好？！有谁把我当个人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世界在几天之内彻底颠倒。
曾经看似和睦的家人，撕下面具，露出如此可憎的面目。
面对我的崩溃质问，苏牧脸上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了。
他从陈晨手里，像拿一件工具一样，单手接过了宋沫！
孩子受惊，哇哇大哭！
“干什么！把沫沫还给我！”我嘶喊着扑上去抢！
苏牧轻易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推开我，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转身就冲向二楼楼梯！
苏离和陈晨立刻兴奋地跟上，仿佛等待已久的戏码终于开场！
“苏牧！带我的孩子去哪？！”
我肝胆俱裂，跌跌撞撞追上去！
冲到二楼走廊尽头，苏牧转身面对我。
他单手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另一只手随意地撑着栏杆，眼神像在看垃圾。
“宋沁，”他开口，声音冰冷，“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晃了晃怀里大哭的孩子：“把你名下，还有你爸妈转给你的宋氏股份，立刻、全部，转让到我名下。否则——”
他手臂猛地向外一伸，将小小的襁褓悬空置于栏杆之外！
下方，是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我就把这个小孽种，扔下去。”
我全身血液冻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被他拎在空中。
随时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不…不要…”
我腿一软瘫跪在地，疯狂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破碎得组不成调。
“苏牧…她是你的孩子啊！怎么能…求求你…还给我…”
“孩子？”他嗤笑一声，眼神残忍无情，“一个工具罢了。股份，还是她死？选。”
陈晨在一旁尖声帮腔：“就是！丫头片子赔钱货！死了正好！”
苏离冷冰冰地催促：“快决定！我们耐心有限！”
我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眼前这三个如同恶魔的人。
恐惧和绝望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就在苏牧手臂肌肉绷紧，作势要松开的刹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