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快躲!保安犬来了!”
项圈里的微型通讯器传来主人林默急得变调的声音时,我正把短腿卡在顶流爱豆陆星衍公寓楼下的花坛栅栏里,圆滚滚的肚皮蹭着带露水的三叶草 —— 为了拍陆星衍 “隐婚生子” 的实锤,我已经在这蹲了整整三个小时,爪子都快被露水浸得发麻。
身后传来 “汪呜” 的凶吠声,夹杂着保安大叔 “拦住那只柯基!别让它跑了!” 的吼声。我心里骂了句 “人类真麻烦”,使劲扭动屁股,把卡在栅栏里的后腿拔出来,带飞的泥土溅了追来的德牧一脸。
作为一只职业狗仔,我豆豆的座右铭是 “没有拍不到的瓜,只有不够灵活的短腿”。虽然我只有三十厘米高,跑起来屁股扭得像电动马达,还总被主人嘲笑 “你这腿长,拍床戏都得垫苹果箱”,但我有独门绝技 —— 嗅觉灵敏度是人类的 1200 倍,能闻出顶流香水底下的婴儿奶粉味;听觉能捕捉到十米外 “隐婚对象” 的窃窃私语;还有个装在项圈里的微型记录仪,主人说这是 “狗仔界的黑科技”,能拍 4K 高清画面,就是偶尔会因为我甩头掉在草丛里。
现在,我正执行职业生涯最关键的任务:拍陆星衍隐婚实锤。这位被粉丝吹成 “内娱活人天花板”“纯情少年代表” 的顶流,上周被林默收到匿名爆料,说他不仅偷偷结了婚,老婆还是圈外素人,孩子都半岁了。林默作为一个快被编辑部辞退的 “糊咖记者”,把最后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豆豆,这波要是能拍到,咱们就能摆脱‘三个月没开单’的耻辱,我给你买进口冻干吃到饱!”
进口冻干的诱惑让我忘记了蹲守的辛苦。我沿着墙根溜到公寓楼后门,这里有个没关严的通风口,刚好能容下我的短腿。我嗅了嗅,空气中除了陆星衍常用的雪松香水味,还飘着一股淡淡的婴儿洗衣液味道,甜丝丝的,像我上次偷吃的草莓冻干。
“豆豆,能进去吗?我看到监控盲区了,只有三分钟窗口期!” 通讯器里的声音带着紧张。
我用鼻子顶了顶通风口的栅栏,生锈的铁条晃了晃。我往后退了两步,助跑,起跳 —— 可惜短腿不争气,一头撞在栅栏上,眼前冒金星。通讯器里传来林默没憋住的笑声,我气得龇牙,用爪子扒拉了两下,终于把栅栏弄出个缝隙,钻了进去。
通风管道里又黑又窄,我只能匍匐前进,肚皮蹭着积灰的管道壁,毛都脏成了灰色。爬了大概十米,前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女人的笑声。我屏住呼吸,慢慢挪到管道口,透过格栅往下看 ——
客厅里,陆星衍没穿舞台上的亮片外套,只穿了件灰色家居服,头发乱糟糟的,正弯腰给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递奶瓶。女人笑着接过,把婴儿抱起来,陆星衍凑过去,在婴儿脸上亲了一口,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在舞台上唱 “姐就是女王” 的顶流。婴儿手里抓着个小拨浪鼓,上面印着个 “陆” 字,晃起来 “咚咚” 响。
“就是现在!拍!” 林默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我赶紧用爪子按下项圈上的录音键,又调整角度,让记录仪对准下面的场景。可就在这时,婴儿突然哭了起来,女人抱着孩子站起来,往管道口的方向走过来。我心里一慌,不小心碰掉了管道壁上的一块灰尘,正好落在女人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