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忌日慈善晚宴上。
丈夫秦斯越的妹妹秦语柔,当众泼了我一杯红酒。
“一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想霸占我哥和我秦家的传家宝?”
她炫耀着脖子上的“永恒之心”项链,那是我亲手设计的。
而我的丈夫,结婚十年的爱人秦斯越,就站在一旁。
冷眼旁观。
我笑了。
十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刻。
我拨通电话,声音平静得可怕。
“启动‘日落协议’。”
然后,我迎上秦斯越震惊的目光,一字一句。
“秦斯越,给你十分钟。”
“滚到台上来,跪着把你十年来的骗局说清楚。”
“否则,我让你和你整个秦家,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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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
全场一片死寂。
秦语柔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她指着我的鼻子,尖声骂道:
“疯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哥?”
“苏晚镜,你不会以为你还是什么苏家大小姐吧?你们苏家早就破产了!你现在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哥的!是我秦家的!”
她说着,就伸手要来抢我的手机。
“你打给谁啊?装模作样!我今天就摔了你的手机,看你怎么发疯!”
我手腕轻轻一转,就避开了她。
眼神冷得能掉下冰渣子。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秦斯越终于动了。
他走到我面前,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晚镜,别闹了。”
他的声音很冷。
“给语柔道歉。”
这句话,就像一把重锤,把我心里最后一丝伪装的温情,砸得粉碎。
十年了。
我为了查清父亲破产的真相,嫁给他十年,当了十年温顺恭谦的秦太太。
我以为,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
原来,他从来没有心。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这就是秦总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老婆吧?真是丢人现眼。”
“听说她家道中落,要不是秦总心善,她早就流落街头了。”
“还敢在秦小姐面前耍威风,真是不识大体。”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耳朵里。
秦语柔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她故意挺起胸膛,让脖子上那条“永恒之心”项链,在水晶灯下闪着刺眼的光。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知道吗?这颗‘永恒之心’,我哥说,只有未来的秦家主母才配拥有。”
“他说,你这种生不出孩子的废物,不配。”
我看着那条项链。
那是我十八岁那年,为自己设计的成人礼物。
设计草稿,还锁在我老宅的保险柜里。
现在,它戴在我最恨的女人脖子上,成了她羞辱我的武器。
滔天的恨意和被窃取了整个人生的愤怒,几乎要将我吞没。
秦斯越走了过来,自然地揽住秦语柔的肩膀。
这个动作,是在安抚,更是在站队。
他看着我,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
“这项链很配语柔,你没意见吧?”
我笑了。
笑得凄凉,又笑得决绝。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有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