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府日常
魏无羡在宸王府住了下来。北堂墨染给他安排了一间雅致的客房，就在他书房的隔壁，环境清幽，一应俱全。
起初，魏无羡还有些拘谨，毕竟是在陌生人的地盘。但没过多久，他那好动的性子便暴露无遗。宸王府虽大，却也安静得有些过分，北堂墨染大多数时间都在书房看书，或是处理一些王府的事务，话不多，显得有些清冷。
魏无羡可耐不住寂寞。他开始在王府里四处闲逛，和下人们打成一片。他会帮园丁修剪花枝，虽然最后剪得乱七八糟；他会和厨房的师傅讨教厨艺，结果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他还会给站岗的侍卫讲些外面的趣闻，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整个宸王府，因为他的到来，仿佛一下子鲜活了起来。
北堂墨染对此并未干涉，只是偶尔从书房的窗户看到魏无羡在庭院里和侍从们嬉闹的身影，眼神会柔和几分。
这日，魏无羡又闲不住了，溜达到了北堂墨染的书房外。他透过窗缝往里看，只见北堂墨染正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支毛笔，专注地看着铺在桌上的宣纸，似乎在作画。
魏无羡来了兴趣，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北堂公子，在忙什么呢？”
北堂墨染抬眸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画：“闲来无事，画几笔。”
魏无羡凑过去一看，只见宣纸上画着一株墨竹，竹叶舒展，栩栩如生，笔法苍劲有力，墨色浓淡相宜，透着一股清幽雅致的意境。
“哇，北堂公子，你画得真好！”魏无羡由衷地赞叹道，“比我认识的一个人画得还好。”他说的是蓝启仁，那位老先生画的兰草虽好，却少了几分灵气。
北堂墨染淡淡一笑：“略懂皮毛罢了。”
“这可不止是皮毛了。”魏无羡拿起桌上的另一支毛笔，“我也来试试？”
北堂墨染挑眉，示意他随意。
魏无羡蘸了些墨，学着北堂墨染的样子在宣纸上画了起来。他小时候在云深不知处也学过几笔，但后来性子野了，便没再坚持，画技早已生疏。此刻他信手涂鸦，画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说是竹子，倒更像是一团乱麻。
“哈哈哈，见笑见笑。”魏无羡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把笔放下，“看来我确实没这天赋。”
北堂墨染看着那幅“抽象派”的竹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魏公子性情洒脱，不拘小节，画中亦可见一二。”
“哦？北堂公子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魏无羡挑眉，凑近了些，几乎能闻到北堂墨染身上那淡淡的墨香。
北堂墨染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不同于自己的鲜活气息，那气息带着阳光的味道，让他有些不自在地微微侧过身：“自然是夸。”
魏无羡嘿嘿一笑，也不在意他的疏离，转而看向桌上的古籍：“北堂公子，你看的这些书，都是讲什么的啊？”
“多是些史书和杂记。”北堂墨染道。
“史书？”魏无羡来了兴趣，“那你给我讲讲你们这儿的故事呗？我对这个大靖王朝可是好奇得紧。”
北堂墨染看他一脸期待的样子，沉吟片刻，便放下手中的笔，开始给魏无羡讲述大靖王朝的历史。从开国皇帝的励精图治，到历代君主的功过是非，再到如今的朝堂局势，他讲得条理清晰，详略得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