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需要.安静地.看戏。
事情的发展.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
王皓和他的女友.大吵了一架.闹得人尽皆知。他那些跟着他输了钱的“兄弟”.天天堵在他家门口.让他还钱。
他焦头烂额.焦头烂额。
他升职当上的那个部门主管.也因为这件事.被陈总知道了。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聚众赌博”这个名声.足以让他在公司的前途.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他被停职了。
我以为.我的复仇.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虽然他没有身败名裂.但这种众叛亲离.事业受阻的滋味.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我该收手了。
我对自己说。
我不能再陷下去了。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个.来自医院的电话。
5
“请问是林月的家属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冰冷的女声。
我的心.咯噔一下。林月.是我妹妹。
“我是她哥哥。”我的声音.有点发抖。
“你妹妹刚才在学校晕倒了.现在正在我们医院抢救。初步诊断.是急性白血病。你尽快过来一趟。”
急性白血病……
这五个字.像五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心上。
我冲到医院的时候.妹妹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我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那个我从小宠到大的女孩.此刻脸色苍白.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安静地躺在那里。
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
“情况很不好。”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沉重.“是高危型的。需要立刻进行化疗.然后.准备骨髓移植。我们查过了.你的骨髓.可以匹配。”
“钱……”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要多少钱？”
“第一期化疗.加上移植手术.还有后期的抗排异药物……你先准备.八十万吧。”
八十万。
我感觉天.塌了。
我刚刚被辞退.身上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不到五万块。
我去哪里弄八十万？
“医生……”我哀求道.“能不能……能不能先治疗？钱.我一定会想办法……”
“对不起.先生。”医生摇了摇头.“这是医院的规定。”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窗外.看着里面毫无生气的妹妹.感觉自己像个废物。
我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
我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
我想借钱。
我打给我那些所谓的“朋友”。
“喂.风子啊……最近怎么样？借钱？哎呀.不巧啊.我老婆刚买了车.手头也紧……”
“林风？八十万？你疯了吧！我哪有那么多钱！”
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出去.换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羞辱。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我终于.体会到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
“喂？哪位？”
“林风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我是王皓的朋友。听说.你妹妹病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对方笑了.“就是.想跟你聊聊。你现在.是不是很需要钱？”
“……”
“我知道一个地方.来钱.很快。”他循循善诱.“有没有兴趣.玩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