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手撤去阵法，那几个弟子狼狈地跌坐在地，面面相觑。
“现在，能请你们让一让吗？我还要继续改进这个阵法。”我说着，又低头在纸上计算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眼角余光瞥见楚云深站在不远处，他似乎有些惊讶。但我没多想，转身继续我的研究。只是心里某个角落，还是忍不住因为他的关注而泛起一丝涟漪。
（三） 大师兄的试探
第二天，我照常在老时间来到藏书阁，坐在靠窗的老位置，面前堆着好几本书籍。正当我计算到一个复杂公式时，一个人影在我对面坐下。
我抬起头，惊讶地发现是楚云深。他今天穿了一身月白长袍，衬得他面如冠玉。但我更注意的是他挡住了我的光线。
“大师兄。”我礼貌地点点头，希望他快点离开。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但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被打扰了研究。
楚云深露出一个微笑：“林师妹近来很是勤勉啊。”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礼貌地回答，然后继续低头看我的书。我正在推导一个关键阵纹，不能中断。但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响起他的声音：“师妹在看什么书？”
我将封面展示给他：《复合阵法的灵力流转特性研究》。
楚云深沉默了。这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我猜。
尴尬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最终，楚云深只好起身：“那不打扰师妹了。”
我点点头：“大师兄慢走。”然后立刻埋首回到我的计算中。但那些数字和阵纹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薄雾，让我难以集中精神。为什么他要来找我？这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不去。
还是修炼不到家啊。我叹息一声。
几天后，我接了一个修复后山观雨亭防护阵的任务。这个阵法损坏已久，正好让我试验一个新学到的修复技巧。
我正全神贯注地检查亭柱上的阵纹，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好巧啊，林师妹。”
我惊讶地抬头，看见楚云深站在不远处。他今天怎么老是出现在我工作的地方？我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
“大师兄也来这里修炼？”我问道，手上工作没停。这个阵法比我想象的复杂，需要集中精力。但我的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飘向他那边。
“啊，是啊，这里清净。”楚云深答道，目光却一直落在我身上。有点奇怪，但我没多想——或者说，不敢多想。
我默念两遍清心诀，将心思重新归到阵法中。
一刻钟后，我终于完成修复，擦擦额角的细汗。防护阵泛起柔和的光晕，比之前更加稳固。
“师妹阵法造诣不俗啊。”楚云深真诚称赞道，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炼制的凝神丹，对恢复灵力有帮助，送给师妹吧。”
我接过瓷瓶，打开嗅了嗅。确实是品质上乘的凝神丹，药香纯净，灵力充沛。这份礼物太过贵重，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多谢大师兄。”我说着，从随身布袋里掏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