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设备，穿过人来人往的走廊。
“顾潮生？”一个带着点慵懒和戏谑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斜靠在导诊台边，双手插兜。
卷发，红唇。
是林予笙，沈星澜的前妻，照片我见过。
“顾小姐？真人比照片…朴素点。”她走近几步，甜腻的花香扑面而来，比沈星澜外套上的更浓烈。
“星澜最近总跟我提起你呢。”
“哦，不对。”她歪了歪头，“是抱怨。抱怨你太黏人，出差回来就查岗，一点空间都不给他，让他喘不过气呢。”
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是吗？”我迎上她挑衅的目光，“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半夜蹲在厨房给橡皮鸭‘洗热水澡’的样子，也挺让人喘不过气的？”
林予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呵，”她嗤笑一声，“男人嘛，偶尔幼稚一下，多可爱。总比某些人，抓不住男人的心，只能抓些鸡毛蒜皮的把柄强。”
“林医生，”我往前一步，几乎和她平视，“操心别人的老公，是你们心外科的业务范围？还是说，你专捡别人用剩下的？”
她的脸色变得难看。
“顾潮生，你得意什么？”她压低了声音，“我和星澜之间，有十几年的感情！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填补他空窗期的替代品！”
“替代品？”我笑了，“那林医生现在是在做什么？回收再利用？”
“你！”她被我噎住，气得胸口起伏。
“让开。”我没再看她，拎起设备箱，从她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晚上，沈星澜难得没“加班”。
我坐在沙发上看拍摄方案，他在旁边心不在焉地刷手机。
突然，我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绿泡泡上收到一条新信息。
【顾潮生，白天的话还没说完。十几年刻在骨头里的感情，你拿什么比？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就能让他立刻、马上，抛下你滚到我身边来？】
几乎是同时，沈星澜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神色紧张地快步走向阳台。
“……怎么了？……你别哭……我……好，我马上过去！”
他冲回客厅，抓起外套，语速飞快：“潮生，设计院那边图纸出了大问题！甲方发火了，我必须立刻过去处理！今晚……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