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老道士给药的时候说了,连着服用半年就会终身致盲!”
原来就连我意外失明,也是温择言的手笔!
我死死掐着掌心,才没让巴掌落到这对贱人脸上。
稳住心神,我笑嘻嘻地道歉,翘着二郎腿坐下:
“不好意思,起来太急了,是不是把桌子撞倒了?“
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我还是看不到后,温择言才松了口气。
他以“送外卖”为借口带着宁莎莎出了门。
我透过玻璃窗,看到温择言开着一辆敞篷法拉利,载着宁莎莎疾驰而去。
这就是他说的,跑外卖的小电驴。
我迅速掏出手机给曾经的助理小陈打去电话。
没想到,他接通后痛哭流涕。
“安姐,你终于肯联系我了!温总说你失明后心情不好,不想让任何人联系到,连手机号都换了!”
我咬紧牙关:“那公司呢?”
“公司最近不怎么样,还好您走之前谈的几个重要合作一直在续约,您不用担心,年收没有明显下滑……”
他还在说,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婚纱照是假的,穷也是假的,公司破产也是假的。
连我失明,都是人为的。
我在温择言为我打造的楚门的世界里,惶惶过了三年。
2
幼时,父母遭遇空难双双离世,我从贵族学校转到普通小学,认识了温择言和宁莎莎。
我们仨被老师同学调侃为铁三角。
成年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夺回父母留下的公司,过程中几次濒临崩溃,是他们俩陪在我身侧,让我一次次振作起来。
当温择言递给我安神养眠的补药时,我不疑有他,连着吃了半年。
现在想想,我真是蠢到家了!
但是无妨,我能夺回公司一次,就能夺回第二次!
全屋装满监控后,温择言回来了。
宁莎莎还跟我打招呼:“岁岁,我来看你啦!给你带了花哦~”
她手上捧着的,是玫瑰。
我正好对玫瑰花粉过敏,这一点,她十年前就知道了。
我剧烈咳嗽了几声,脸颊跟脖子上迅速起了红疹。
“哎呀,怎么了岁岁?不舒服吗?”
她语气很紧张,拿着花又往前递了递,恨不得把花粉全抖到我脸上。
啪!
我反手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
“有蜜蜂!我听到嗡嗡的声音了!”
“啊——!”
她捂着脸尖叫一声。
我另一只手在空中铲过,快准狠地打在她另一边脸颊。
“它落你脸上了!”
趁她没反应过来,我又是一巴掌抽上去!
宁莎莎被我打得连连后退,放声大哭。
我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不小心打到你了?真的有蜜蜂,你们抓一下吧,我看不见呢。”
她两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温择言黑着脸,看表情恨不得把我生吞了,嘴上却还和和气气的:
“没关系,我已经把花丢出去了,莎莎,你下次别带这么招虫的花来了。”
眼看宁莎莎眼眶都哭红了,我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一声:
“肚子有点疼,我上个洗手间。”
假装摸索着进入洗手间,我立刻反锁上门,坐在马桶上打开监控软件。
“她绝对是故意的!什么蜜蜂,根本就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