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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怀胎的最后几日,我的身体状况极度糟糕。破败小院里没有暖炉,寒气从四面八方钻进来。我蜷缩在薄被中,肚子已经大得吓人。“王妃,太傅府派人来问您何时回府?”小荷担忧地问。我苦笑:“萧慕寒不放我走。”是的,当我提出回娘家养胎时,他直接拒绝了:“太后关注此事,你现在离开会引人怀疑。”说是这样说,实际上是怕我回太傅府后有了依靠。
而此时的听雨轩里,柳如烟被十几个人围着照顾。最好的产婆、最好的补品、最温暖的房间......她拥有一切我得不到的东西。
那天凌晨,腹痛突然袭来。“啊——”我痛得蜷成一团,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裳。“王妃!您这是要生了!”小荷吓得脸色惨白。
“快去请产婆...还有王爷...”可没过多久,听雨轩也传来了惨叫声。柳如烟也要生了!而且几乎是同一时间!嬷嬷慌慌张张跑回来,神色惊恐:“王妃,如烟姑娘也在今日临盆,王爷说...说产房要先给她用。”
“什么?”我痛得几乎说不出话。“王爷把最好的产婆都调去伺候如烟姑娘了,让您再忍忍。”
这时,萧慕寒出现了。他脸色阴沉,看我的眼神充满不耐烦:“如烟身子虚弱,你体格强健,让她先生。”体格强健......我在这破院子里挨冻受饿了这么久,哪里还有什么体格强健!
“王爷,我也快撑不住了!”我痛得弯下腰。他冷眼看着我:“世子之位本就该是如烟的孩子继承。”“而你身为太傅府千金,从小锦衣玉食,今日稍微受点罪,就当是补偿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所以您要我等死?”“去后院的柴房待着,那里安静。”柴房?他要我在柴房生孩子?“王爷!那里又冷又脏!”“本王自有分寸。如烟生完你就可以回来。”
他不容分说,让人将我架到了后院柴房。
柴房里堆满了杂物,到处是蛛网和灰尘。我被扔在一堆稻草上,没有产婆,没有热水,只有小荷陪着我。“小姐,我该怎么办?我不会接生啊!”小荷哭得泪流满面。疼痛一阵比一阵剧烈,我感觉孩子在拼命往下挣扎。
“宝贝...别怕...娘亲在这里...”透过破窗,我能听到听雨轩传来的忙碌声:“快!再煮一盆热水!”“产婆说要人参汤!”“王爷,您别着急,如烟姑娘很快就好了!”而我这里,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和霉味。
就在我疼得快要晕厥时,柳如烟的丫鬟云舒出现了。她冷笑着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慕容清雅,这就是你跟如烟姐姐作对的下场!”“云舒...求求你...去叫个产婆来...”我拼命伸手求她:“我保证不争什么世子之位!”“哼,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她竟然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姐姐说了,让你们母子自生自灭!”“云舒!你开门!孩子要出来了!”我拼命拍门,可她已经走远。
就在我绝望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妃!老奴来救您了!”是府里的老嬷嬷!“王妃,老奴实在看不下去了......”她颤抖着打开门锁:“王妃快跟老奴走!”“嬷嬷...孩子快出来了...我走不动...”“老奴背您!咱们去前院的空房,那里比这里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