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林凡站在门口，久久未动。
他低头看向胸口，混沌珠已经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但他知道，刚才那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空穴来风。
他必须弄清楚，这具身体的真正秘密。
还有……苏雨柔，为什么会怕他？
夜色深沉，柴房外的风卷着落叶，在月光下翻飞。
林凡坐回墙角，闭上眼，开始运转混沌珠传来的那股暖流。
这一次，他能清晰感受到灵气在经脉中流动的轨迹。
仿佛……有什么在慢慢苏醒。
……
翌日清晨。
林凡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林凡！”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你还赖在柴房里干什么？赶紧滚出去！这是苏家的地盘，没你的位置了！”
林凡睁开眼，眼神已经不再迷茫。
他起身，推开柴房门，看到一个身穿云岚宗杂役服饰的矮胖青年正叉着腰站在门口，一脸不屑。
“王三。”林凡认出这人，是丹房里的一个打杂弟子，平日里仗着有些灵根资质，经常欺负原主。
“哟，废物醒了？”王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昨晚挨了三十鞭子，还能走动，不容易啊。”
林凡看着他，没有说话。
王三见他沉默，更得意了：“听说你要搬出去了？我看你以后怎么活，连丹房的差事都没了，你靠什么吃饭？”
林凡依旧沉默。
王三忽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要不，你跪下来求我，我也许能在苏小姐面前替你说两句好话？”
林凡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下一刻，他忽然抬手。
一股微弱却清晰的灵气波动从他掌心涌出，直接拍在王三胸口。
砰！
王三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哇地吐出一口血。
他满脸惊骇地爬起来，指着林凡，声音都在发抖：“你……你修炼出了灵气？！不可能！你明明连炼气境都突破不了！”
林凡缓缓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我不仅突破了，还比你强不少。”
王三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跑了。
林凡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心中却没有半分快意。
他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他要的，不只是让这些人害怕。
他要让他们后悔，曾经看不起他林凡。
他要让他们知道——
废物，也能逆天改命。
4 大比前夕
……
山巅凉亭。
黑袍人静静坐着，目光落在远处的柴房方向。
“混沌珠的力量已经开始复苏。”他低声喃喃，“这个林凡……有点意思。”
他身旁站着一名白衣女子，神色冷淡：“要不要现在动手？”
黑袍人摇头：“再等等。让他先挣扎一下，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白衣女子没再说话，只是望向远方。
晨曦洒落，映照着整个云岚宗，也映照着林凡坚定的眼神。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站在柴房前，感受着体内流转的灵气。昨夜混沌珠修复完最后一道伤痕时，我已经能隐约感知到它在引导某种力量。远处山巅凉亭的身影若隐若现，但我没心思管他们。抬手捏了捏拳头，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林凡！"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是王三。他今天带了几个帮手，手里还拎着木棍，"听说你伤全好了？正好，咱们接着昨天的事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