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如同泡在灵泉水里面,灵力润物细无声地聚拢在丹田处,识海并不难受。
“禔儿,你醒了,来人快传太医。”
太医很快就来了。
我安静地看诊,看着美妇人想说话但又害怕耽误太医诊脉。
心里有股异样。
不同的情绪,就像我的名字。
禔福,安宁幸福。
真好,终于有人叫我的名字了。
很温柔。
“小禔,兄长在窗外,让小翠把窗从里面打开。”故意压低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窗打开一条缝,随后又慢慢露出来人。
眉眼疏冷,唇齿含情,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
但此刻,看到满屋的人,裴鸣卓硬着头皮解释:
“小禔,我刚好路过,来看望母亲病好了没有。”
“不是……我……我这嘴。”
“禔禔,兄长是来看望你的,为了省这几步路,站在窗外就不动了。我还奇怪呢?那么能说会辩的人怎么连这也说不出来,倒是闹了个笑话。”
“禔禔,你好点没?快点好起来,阿姐带你去玩。”
太医早在打开窗之前就收起了手。
“你还说我,妹妹你也不逞多让。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怎么收拾到一半就急忙赶来了,丫鬟都追不上你。”
温润如玉的声音,宛如小溪潺潺而流,撞击山间。
“小禔,阿兄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饴糖。”
“你们都给老娘我闭嘴,说完赶快走,别在这耽误禔儿休息!”
二人异口同声:“母亲,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休想哄骗我们。”
“算了,懒得理你们。”
瞬间又换了副当家主母的面孔,“太医,这边请,我们边走边说。”
我懵了好一会儿,才从轰击中回过神来。
“饴糖吗?兄长,我现在就想吃。”
“小翠,将东西给你们家小姐拿过去。小禔,兄长,来的时候欠考虑,我马上得走了,看到你没事,我就心安了。”裴鸣卓担忧地说。
“没事儿,兄长,我很喜欢你送我的饴糖。况且还有阿姐在呢。”
“你放心回去做你的事,这里我在呢,将心放回肚子里。”裴安宁这时也不和他犟了。
阿姐抱了我一下,“禔禔快点好起来,姐带你大杀赏花宴!”说着说着笑出了声。
我偷偷问过太医,我得了什么病,隔三差五的就来给我诊脉。
就是小小风寒。
我还以为,我得了绝症。
阿姐说她要去给我准备礼物,说大哥给了糖,她要去准备别的,不能落下他太远,说的时候一脸斗志满满,只是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外面是艳阳天,屋里却可以穿上一件外衫。
屋里无一处不精致华贵,丫鬟也穿的极好。
阿兄最近很忙,但还是每天会差人送些解闷的小玩意。
母亲倒是天天来看我,说带我到处走走,过过病气。
可我总称身子乏了。
不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思乱想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总是要出去透透气的。
刚出门,碰上了一个小童。
5
亮晶晶地看着我,粉雕玉琢的模样,嘴里喊着:“二姐,二姐,我回来了。”
走近了,像模像样的给我行了个礼,不知道跟谁学的。
“二姐,我从外祖父那里,给你带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