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塞到我手里。
“这是我年轻时偶然得到的一本册子，叫《铁布衫》，据说是门粗浅的横练功夫。可惜是本残卷，练了也没什么大用。但总归是点念想，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孙老头佝偻着背，转身离开。
我捏着那本薄薄的册子，心里沉甸甸的。
回到窝棚，我借着月光翻开册子。
上面的字迹模糊，还有好几页被撕掉，确实是本残卷。
【检测到功法《铁布衫》（残缺），是否收录？】
面板上，一行新的提示跳了出来。
我心头一震。
收录！我立刻在心里默念。
【功法《铁布衫》（残缺）已收录。】
【《铁布衫》（残缺）：入门（0/100）】
【备注：此功法残缺严重，修炼上限极低，且有暗伤风险。可消耗1点源能进行修复。】
修复！
我看着面板，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源能点数，一阵无力。
没有源能，就只能练这个残缺版。
有风险又如何？
总比每天任人宰割强！
我按照册子上的图示和心法口诀，开始第一次修炼。
那是一个古怪的姿势，身体紧绷，配合着特定的呼吸节奏。
刚开始不到一分钟，我就感觉浑身肌肉酸痛，像是被无数根针扎。
但我咬着牙，坚持。
【《铁布衫》熟练度+1】
【《铁布衫》熟练度+1】
……
面板上，进度条在缓慢地跳动。
我看到了希望。
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我终于有了一丝能攥在手里的力量。
第2章 第一次“肝”经验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开工的锣声吵醒。
我睁开眼，只感觉浑身像是被大车碾过一样，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
这就是修炼残缺功法的后遗症？
我挣扎着坐起来，唤出面板。
【姓名：陈凡】
【境界：无】
【功法：《铁布衫》（残缺）：入门（13/100）】
【源能：0】
一夜之间，我竟然练了13点熟练度。
虽然身体酸痛，但我也能感觉到，皮肤和肌肉似乎比昨天紧实了一点点。
这点变化微乎其微，但对我来说，却是翻天覆地的。
它证明，这条路，走得通！
我喝完孙老头送的最后一口野菜汤，拿起工具，走向矿场。
今天的工作依然是背矿石。
王二麻子像一只苍蝇，在我们身边嗡嗡作响，时不时挥舞鞭子，抽在那些动作慢的人身上。
轮到我背起一筐矿石时，我刻意地按照《铁布衫》的心法，调整呼吸，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一百五十斤的重量压在背上，依然沉重，但我感觉，比昨天轻松了一丝。
我的腰杆，挺得更直。
“哟，陈凡，今天骨头硬了？”
王二麻子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没看到我面板的变化，只觉得我今天看他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畏缩。
这让他很不爽。
他伸出脚，想故技重施，把我绊倒。
换做昨天，我肯定会摔个狗吃屎。
但今天，我早有防备。
在他脚伸过来的一瞬间，我重心一沉，双脚像是钉在地上。
王二麻子的脚结结实实地踢在我的小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