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查三皇子罪证的同时,另一条线也在同步进行。 那个以前在浣衣局工作、知道韩女官往事的老太监,被萧景玄的人悄悄“请”到了城外山庄。 老太监起初吓得要死,咬紧牙关不肯说。 直到萧景玄拿出他宫外亲人生活的证据,还有一箱够他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的金银,又吓又哄之下,老太监终于崩溃了,流着眼泪说出了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韩女官……她、她不是病死的……是被人用白绫……活活勒死的……” “是谁下的命令?!”萧景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和愤怒。 “是、是当时还是贵妃的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嬷嬷……动、动手的是两个生脸侍卫,不像宫里人……他们说、说韩女官偷看了娘娘的什么……什么信,要、要灭口……” “尸体呢?” “扔、扔到乱葬岗了……但、但老奴当时偷偷跟在后面,看、看到他们从韩女官身上搜走了一个很小的锦囊,里面好像藏着东西……后来、后来那锦囊被其中一个侍卫偷偷藏了起来,没交上去……” “那个侍卫在哪?!”萧景玄猛地站起来。 “死、死了……没几天就掉井里淹死了……但、但老奴记得,他有个相好的宫女,好像在……在冷宫干活……” 线索好像又断了,但又指向了新的方向——那个宫女,还有可能被藏起来的锦囊。
韩女官的遭遇,几乎肯定了现任皇后和当年元敬皇后的死有关。 “是她!一定是她!”萧景玄眼睛布满血丝,母亲的冤死、舅舅的惨案、自己这么多年的小心翼翼,所有仇恨在这一刻差点爆发出来,“我要她偿命!” 沈清韵按住他激动得发抖的手,冷静地说:“殿下,冷静。皇后经营了这么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光靠一个老太监的证词,动不了她。我们需要更硬的证据,需要机会。” 她想了一下又说:“那个冷宫的宫女,是关键。还有,皇后娘家这些年靠着她的权势,肯定也不干净。或许,我们可以两边同时进行。” 萧景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错。收集皇后娘家的罪证,想办法让父皇对他们不满。同时,全力找那个冷宫宫女和可能存在的锦囊。” 一场针对当今皇后的无声战争,悄悄开始了。沈清韵利用太后的信任和宫里的人脉,不经意地把一些皇后家族横行霸道、强占百姓田地的旧闻传进皇帝耳朵里。萧景玄则在朝廷上,开始精准打击皇后家族的官员。
被关在王府里的萧景珩,没有坐以待毙。 他通过秘密渠道,知道萧景玄和沈清韵正在疯狂收集他的罪证,甚至可能查到了前朝余孽的事。同时,他也感觉到皇帝对皇后娘家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他知道,自己完了,皇后也要完了。 绝望和疯狂淹没了他。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拼死赌一把! 他召来了死士头领和巡防营里被收买的副将,眼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父皇老糊涂了,宠信坏人,想废掉长子立小儿子,不管江山社稷了!我是嫡子,不能眼看着祖宗基业就这么毁了!” 他拿出早就伪造好的圣旨和兵符:“三天后,陛下要去天坛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