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的第一个心声,就来自置我于死地的骆樊。
“爸,妈。”我不再理会那对狗男女,转头看向我父母,“吊灯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杀。”
我指着骆樊和林月,“就是他们两个。”
“什么?”我爸妈震惊地看着我,显然不信。
“鸢鸢,你是不是吓糊涂了?”我爸皱着眉,“骆樊怎么会害你?小月更是你的妹妹啊!”
“妹妹?”我笑出声来,“一个盼着我死,好跟我未婚夫双宿双飞的妹妹吗?”
“林鸢鸢!你血口喷人!”骆樊终于忍不住,指着我怒吼,“我看你就是被这个混混下了迷药!叔叔阿姨,你们别信她,她现在神志不清!”
林月也哭倒在我妈怀里,“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姐姐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我妈心疼地抱着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失望和责备。
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怀里男人动了动,他忍着痛,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轻轻拍拍我的背。
“别怕。”
他沙哑的心声,抚平我翻涌的怒火。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没有证据,我说什么都没用。
“好,你们不信是吗?”我掏出手机直接报警。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金鼎酒店顶楼宴会厅,发生一起蓄意谋杀案。”
4
警察来得很快。
宴会厅被封锁,所有宾客被要求留在原地配合调查。
我爸脸色难看到极点,林家生日宴变成刑事案件现场,这简直是把整个林家的脸都丢尽了。
他狠狠瞪我一眼,压低声音怒斥:“林鸢鸢,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查出来是假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没有理他,只是陪着那个救我的男人,去处理伤口。
他额头的伤口很深,缝了五针。
从头到尾,他一声不吭,只是在我因为担心而蹙眉时,会用那双深邃眼睛看着我。
“别担心,小伤。”
他心声总是那么简洁,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你叫什么名字?”我轻声问。
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工作牌,递给我。
陆烬。
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我叫林鸢 。”我看着他的眼睛,“谢谢你救我。”
他摇摇头,嘴唇动动,还是没发出声音。
“不用谢。”
他心声替他回答了。
他是个哑巴吗?还是只是不爱说话?
我正想再问,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警察走进来。
“林小姐,陆先生,需要你们录一份口供。”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一遍,并明确指出,我怀疑骆樊和林月是凶手。
警察记录下来,面色凝重,“林小姐,您的指控非常严重,请问您有证据吗?”
“吊灯的链条,你们去查,肯定有问题。”我说,“还有,查他们手机通讯记录,一定能找到线索。”
警察点点头,又问陆烬几个问题。
陆烬只是摇头或点头,偶尔用手指在桌上写几个字,全程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警察走后,我爸助理周叔走进来,脸色很不好看。
“大小姐,”他恭敬地躬躬身,“老爷让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