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68岁要离婚，全家震惊。
我爸却毫不犹豫地签了字，平静得吓人。
走出民政局，他突然对我妹说了句话。
我妹听完，瞬间脸色惨白，如遭雷击。
那个秘密，远比离婚更可怕，彻底击碎了她所有伪装。
1.
民政局门口，夏末的太阳毒辣辣地烤着柏油路。
空气里都是燥热和烦闷。
我妈王淑芬的眼圈还是红的，攥着刚到手的离婚证，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像是要把它捏碎。
我扶着她，心里一团乱麻。
六十八岁，快七十的人了，闹离婚，还真就离了。
这事传出去，整个家族都要炸开锅。
我爸李建国，却像个没事人。
他从民政局里走出来，脚步不快不慢，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他甚至还有心情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那烟雾缭绕在他那张刻满皱纹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个谜。
我妹李晓琳，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
一身名牌套装，妆容一丝不苟，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活脱脱一个都市精英女强人。
她正低声安慰着我妈：“妈，别难过了，离了也好，爸这人太固执了，以后我养您。”
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是个贴心小棉袄。
我爸抽完半支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
他抬起头，越过我和我妈，直直地看向李晓琳。
那一下，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凉了半截。
我爸开口了，声音很低，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的。
“晓琳，爸妈的存折，你是不是该还回来了？”
一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存折？什么存折？
我妹李晓琳脸上的温柔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下一秒，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变得跟她身上那件白色衬衫一样惨白。
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我妈也懵了，她茫然地看看我爸，又看看我妹。
“老李，你说什么胡话？存折不一直都在你那儿收着吗？”
我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发虚。
“爸，您说什么呢？我……我听不懂。存折不都是您自己保管的吗？”
我爸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全是嘲讽和冰冷。
他没再多说，只是从随身带着的旧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沓纸，直接甩在我妹面前。
“这是你伪造的授权书，还有你这些年偷偷转账的记录。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几张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李晓琳却像是被千斤巨石砸中，身体猛地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
她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几张纸，嘴里无意识地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爸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他转向我，那张向来坚毅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一丝疲惫和脆弱。
“晓薇，你照顾好你妈。”
说完，他转身就走。
那个背影，不再像往常一样挺拔，反而有些佝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决绝和苍凉。
只留下我，脸色惨白如鬼的妹妹，和还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母亲，傻傻地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