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出去没多久,我就听到远处传来刘丽丽压抑着兴奋的脚步声,慢慢朝着后山跑去。
我迅速躲到暗处。
刘丽丽果然鬼鬼祟祟地出现了,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脸上带着贪婪和期待。
接着,几个黑影从树后窜出,一个麻袋罩下,刘丽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就被迅速拖走了。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我站在阴影里,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中一片平静。
刘丽丽,王美娟,这就是你们上一世给我的结局。
现在,只是换你们自己尝尝滋味。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另一部旧手机,卡是不记名的,给王婆发了条信息,
“货已送出,老地方,尾款结清。”
然后,我把手机卡取出掰断,扔进了下水道。
做完这些,我回到房间,把剩下的迷药处理掉,
接着开始“惊慌失措”地寻找“失踪”的王美娟和刘丽丽。
我找到农家乐老板,声称继母和姐姐不见了,哭得梨花带雨。
老板怕担责任,赶紧帮忙寻找并报了警。
警察来了,调查了一圈,初步判断刘丽丽可能是自己离家出走,而王美娟也许是去找她了,
因为有人隐约看到一个像王美娟的中年妇女晕乎乎地跟着几个人上了辆面包车,往更深的山区去了。
做笔录时,我“努力”回忆,提供了一条“线索”,
“警察同志,我好像听我妈前几天念叨过,说什么山里人家虽然穷,但彩礼给得大方,人实在……会不会,她真想给我姐说个山里亲事,自己跟着去相看了?”
警察记录了下来,但眉头紧锁。
这种涉及偏远山区的事情,往往调查起来困难重重。
我“焦急”地等待了两天,结果毫无进展。
于是,我“痛心疾首”地回到了城里,面对闻讯而来的亲戚和邻居,
我哭诉继母和姐姐嫌弃家贫,可能跟着人跑了,也许去了很远的地方,也许被骗了。
我甚至拿出之前“帮”刘丽丽“保管”的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悲伤”地说,
“姐姐连这些都没带,看来是铁了心不回来了……”
众人见状,纷纷叹息,有的同情我,有的则在背后指责王美娟母女不地道。
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日子还得过。
当务之急,
我立马找来了锁匠,重新换回了门锁。
这个家,终于回到了我的手中。
4
过后的日子。
我一边在陈叔叔的旅馆打工,一边自学复习功课。
然而,一个月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是刘丽丽!
她竟然逃回来了!
但此时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娇纵虚荣的继姐。
她衣衫褴褛,头发枯黄,脸上带着淤青,眼神惊恐而麻木,
看到我时,扑上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如烟!如烟救我!救我啊!”
我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把她带进了屋。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我给她的食物,然后开始痛哭流涕地诉说她的遭遇。
她被卖到了一个极其偏远闭塞的山村,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当老婆。
那家人看得紧,她跑了好几次都被抓回去毒打。
这次她是趁着那家人都去喝喜酒,撬开了窗户,拼了命才跑出来的,一路乞讨扒车,好不容易才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