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医院，听到助理跟您说的。”夏晚星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晚之后，他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顾晏臣似乎不再像最初那样冷漠，偶尔会问她几句学校的事，甚至在她熬夜写作业时，让管家送来热牛奶。
夏晚星知道这都是假的，是为了让这场戏演得更逼真。可人心是肉长的，她看着他在会议室里雷厉风行的样子，看着他偶尔流露出的疲惫，心里总会泛起不该有的涟漪。
去老宅那天，顾晏臣特意让造型师给她打扮了一番。当她穿着那条米白色连衣裙走下楼时，看到顾晏臣的眼神闪了一下。
“还行。”他别开脸，语气淡淡的，“别多说话，跟着我就行。”
顾家老宅很大，像座城堡。顾奶奶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拉着夏晚星的手问东问西，眼里的喜欢藏不住。
“小星啊，你跟我们家阿臣怎么认识的？”奶奶笑眯眯地问。
夏晚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刚想编个理由，顾晏臣抢先开口：“在学校门口，她帮我捡了份重要文件。”
他说得面不改色，夏晚星却愣住了。这个理由，比她想的要温和得多。
晚餐时，顾晏臣的堂哥顾明轩频频看她，眼神里带着探究。夏晚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小心把红酒洒在了顾晏臣的西装上。
“对不起！”她慌忙去擦。
“别动。”顾晏臣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有些烫人，“我去下洗手间。”
他走后，顾明轩凑过来，压低声音：“夏小姐，你知道阿臣为什么找你吗？”
夏晚星的心一紧：“什么意思？”
“他以前有个白月光，叫苏清然，跟你一样……”顾明轩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眼睛很亮。”
像是被泼了盆冷水，夏晚星瞬间从头凉到脚。原来如此，她不过是个替代品。
顾晏臣回来时，看到夏晚星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纸。他皱了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她勉强笑了笑，“顾总，我们该走了吧？”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死寂。夏晚星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灯，感觉眼睛有些涩。
“顾总，”她轻声开口，“如果只是需要一个像苏清然的人，我想我可能不太合适。”
顾晏臣猛地踩下刹车，巨大的惯性让她撞在前排座椅上。他转过身，眼神冷得像冰：“夏晚星，记住你的身份。拿了钱，就该演好戏。”
他的话像把刀，精准地刺进她最痛的地方。夏晚星别过头，看着窗外，一滴眼泪悄悄滑落。
第四章 失控的心动
顾晏臣开始频繁地带着夏晚星出席各种场合。
他教她怎么用刀叉，怎么品酒，怎么在觥筹交错间应对自如。他的耐心好得不像他，可夏晚星知道，他只是在打磨一件“替代品”。
奶奶的手术很成功，夏晚星去医院陪护时，顾晏臣偶尔会过来。他从不买那些华而不实的补品，总是让管家熬好清淡的粥，亲自拎过来。
“顾总，谢谢您。”夏晚星接过保温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两人都顿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