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结算完账目,趁着休息的间隙找到灵汐:“我听说你在帮着绣太后的寿礼,真是了不起。对了,前几日我在市集上看见个卖字画的老先生,他的画很不错,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
灵汐正好想出去走走,便答应了。当晚收工后,她跟着沈砚之来到市集的字画摊。老先生正拿着一支毛笔,在宣纸上挥洒自如。灵汐凑过去一看,只见画上是一座青山,山间云雾缭绕,竟有几分仙气。
“老先生,您的画真好。” 灵汐忍不住赞叹。
老先生抬起头,看了灵汐一眼:“姑娘也懂画?”
“略懂皮毛。” 灵汐说,“晚辈觉得,您画中的云雾,不仅有形,还有神。”
老先生笑了:“姑娘好眼光。这云雾啊,就像人心,看似虚无缥缈,实则藏着万千气象。”
正说着,一个穿锦袍的公子走了过来,拿起一幅画看了看,不屑地说:“这画也敢卖五十两?简直是抢钱!”
老先生脸色一沉:“公子若不喜欢,便请离开,不必出言羞辱。”
锦袍公子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拿着些破画糊弄人。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摊子?”
这便是 “慢业” 吧?灵汐心想。锦袍公子自视甚高,看不起老先生,这便是傲慢的业障。
她上前一步,轻声说:“公子,这幅画虽不值五十两,却也凝聚了老先生的心血。您若觉得贵,可以不买,何必出言伤人呢?”
锦袍公子转头瞪着灵汐:“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
沈砚之连忙上前:“公子息怒。这位姑娘只是好意提醒,并无恶意。”
锦袍公子打量了沈砚之一番,见他穿着普通,更是不屑:“我当是谁,原来是个穷账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也敢来管我李公子的事?”
灵汐皱了皱眉。这李公子不仅傲慢,还出口伤人,正是 “恶口” 业的体现。她想起玄机子说的 “遇事先观心”,便平静地说:“李公子,身份高低,不在于衣着,而在于品行。老先生凭自己的手艺吃饭,不偷不抢,比那些仗着家世欺压他人的人,高尚多了。”
李公子气得脸色通红:“你敢骂我?”
“晚辈不敢骂您,只是实话实说。” 灵汐说,“您若真砸了摊子,传出去,丢的可是您李家的脸面。到时候官府追究起来,您不仅要赔偿损失,还要受罚,得不偿失。”
李公子愣住了。他虽傲慢,却也知道官府的厉害。他狠狠地瞪了灵汐一眼:“算你厉害!我不跟你们计较!” 说完,便灰溜溜地走了。
老先生感激地看着灵汐:“多谢姑娘解围。若不是你,我这摊子今日怕是保不住了。”
“老先生不必客气。” 灵汐说,“您的画很好,只是遇到了不懂欣赏的人。”
老先生叹了口气:“这世间,懂欣赏的人少,傲慢的人多啊。姑娘,你这性子,倒是适合学画。若是不嫌弃,我可以教你。”
灵汐有些心动。她在天庭时,虽见过不少名画,却从未亲手画过。学画或许能让她更看清人心,化解更多业障。
“多谢老先生厚爱,晚辈愿意学。” 灵汐行了个礼。
从那以后,灵汐每天绣完屏风,就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