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陆舟。」
过了许久，她才重新开口，声音干涩。
「当年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沉默片刻：
「我今天来，只是作为一个编剧，来探讨剧本。」
「如果你觉得演不了，可以跟季导说，换人。」
「我想，有大把的女演员，愿意接替你的位置。」
「毕竟，季导的回归之作，又是和你这位前妻合作，噱头很足。」
「换掉你，电影并没什么影响。」
「但对你，可就不一样了。」
「一个被前夫投资的电影换掉角色的影后……」
「你说，新闻标题该怎么写，才更吸引人？」
「你……卑鄙。」
「谢谢夸奖。」
10.
我给季宴送了份「大礼」。
一个叫林薇的女演员。
她那张脸，和微微有九分相似。
我让制片人直接把人带到季宴面前。
告诉他，这是我为电影新增加的角色。
女主角的妹妹。
一个天真烂漫，善良纯洁，最后却为救姐姐而死的角色。
一个和微微一样，美好得不似真人的角色。
季宴的反应，比我想象中更激烈。
他当场就掀了桌子。
「陆舟！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你找个这么像的人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给电影增加一个讨喜的角色，提高票房，有什么问题吗？」
「你少他妈给我装蒜！」
「陆舟，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
「过分？」
我放下茶杯，声音冷了八度。
「季宴，五年前，你为了自己的前途，抛下微微，一声不吭地去了国外。」
「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多过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惊慌。
「你怎么会知道微微？」
「我怎么会知道？」我笑了起来。
「我不仅知道她，我还知道，你曾经对她许诺，你的第一部电影，女主角一定是她。」
「我还知道，你出国后，她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
「我还知道，她最后出事的那天晚上，就是因为找不到你，才会一个人跑出去……」
我停住了。
再说下去，我会失控。
季宴的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