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咬了咬牙，"好，我答应您。"
当天下午，创意无限公司就发布了一份声明，详细描述了张伟在工作中的各种不当行为，包括迟到早退、偷懒耍滑、对客户不礼貌等等。
虽然这些指控大部分都是编造的，但在林氏集团的影响力面前，没有人敢质疑。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广告圈，张伟彻底成了行业内的不受欢迎人物。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网上的讨论，心情格外愉悦。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雨薇，是我。"张伟的声音很虚弱，"求求你，别再这样了。"
"你换号码了？"
"我...我没有工作了，交不起话费。"
"那很好啊，正好可以体验一下什么叫节俭。"我嘲讽地说道，"记得吗？你说我不知道钱的价值，现在你可以好好教教我。"
"雨薇..."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看着桌上的文件，"你住的那个小区，我昨天也买下了。房租要涨价了，翻倍。"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挂断了。
我猜张伟应该是直接晕倒了。
真是太脆弱了。
4
一周后的周末，我在家里的游泳池边晒太阳，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母亲走过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雨薇，你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条新闻：《前广告公司员工街头卖艺，疑似遭遇职场霸凌》。
照片里，张伟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坐在天桥下面，面前放着一个破碗，正在给路人画肖像画。
"这个就是那个张伟？"母亲皱着眉头，"看起来很可怜啊。"
"可怜？"我笑了，"妈，你知道他一周前还在嫌弃我花168块钱吗？"
"那倒也是。"母亲坐在我身边，"不过雨薇，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我没有回答，而是拿过平板仔细看了看照片。张伟瘦了很多，胡须拉碴，眼神呆滞，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精神面貌。
说不心软是假的，毕竟三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但一想到他在餐厅里对我的羞辱，心中的怜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机响了，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号码。
"喂，请问是林雨薇吗？我是市人民医院的医生，有个叫张伟的病人，他的紧急联系人写的是您的名字。"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怎么了？"
"病人因为营养不良和过度疲劳晕倒了，现在在急诊科。医药费需要有人来垫付一下。"
我犹豫了几秒钟，"我知道了，马上到。"
半小时后，我出现在医院的急诊科。张伟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看起来确实很虚弱。
医生走过来，"您是病人的家属吗？"
"前女友。"我如实回答。
"哦。"医生点点头，"病人的情况不算严重，主要是营养不良导致的低血糖，输点液补充一下能量就好了。医药费大概三百块钱。"
我掏出钱包，发现里面只有几张百元大钞。取出三张递给医生，"多的不用找了。"
医生接过钱，看了看，又看了看我身上的名牌服装，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谢谢您。病人醒了的话，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我在病床边坐下，看着昏睡中的张伟。他的手背上扎着输液针，手臂瘦得像竹竿一样。
这还是那个一周前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男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