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次见到陆寒的时候,他正坐在心理诊疗室的沙发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双手安静地放在膝盖上,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和而忧郁的气质。
"叶医生,您好。"他站起身,礼貌地向我伸出手,"我是陆寒。"
我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我们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他的手很温暖,但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请坐,陆先生。"我示意他坐下,然后翻开了他的病历,"根据转诊医生的记录,您在三个月前遭遇了严重的车祸,之后出现了人格分裂的症状?"
陆寒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是的,医生们说我有双重人格。白天我是我,晚上,我就不是我了。"
"能具体描述一下吗?"我拿起笔,准备记录。
"白天的时候,我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和思想。但到了晚上,特别是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我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陆寒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诉说一个秘密,"那个人叫寒夜,他……很危险。"
我抬头看着他,注意到他说到"寒夜"这个名字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带着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危险魅力。
"危险?"我追问道。
陆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恢复了温和的表情:"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寒夜他……他只是比较冷漠,不像我这样温和。"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几个关键词:双重人格、昼夜转换、情感对比强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陆先生,您还记得车祸发生时的情况吗?"
陆寒摇摇头:"完全不记得。我最后的记忆是开车去见一个人,然后醒了就在医院里面了。"
"要见的是什么人?"
"我……我不记得了。"他的表情变得痛苦,"医生,我是不是永远都无法治愈了?"
看着他眼中的绝望,我感到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心疼。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见过太多痛苦的患者,但陆寒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仿佛他的痛苦也传染给了我。
"不会的,陆先生。"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安慰他,"双重人格虽然复杂,但通过专业的治疗,是可以改善的。我会帮助您的。"
陆寒抬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谢谢您,叶医生。"
就在这时,外面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乌云遮住了阳光。诊疗室里的光线变得昏暗,我起身去开灯。
"不要开灯。"
一个低沉而冷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过身,看到的依然是陆寒的脸,但他的眼神完全变了。那双原本温和的眼睛现在变得深邃而危险,像黑夜中的深潭。
"您是?……寒夜?"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站起身,慢慢走向我。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掠食者的优雅,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
"聪明的叶医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想治愈我们?"
"是的,我想帮助你们。"我努力保持镇定,虽然心跳已经加速了。
寒夜走到我面前,伸手轻抚我的脸颊。他的触碰让我浑身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我不愿承认的悸动。
"你知道吗,叶医生?"他的声音像丝绸一样柔滑,却带着危险的暗示,"陆寒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