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有些发麻:“陛下说笑了……”
“草民虽然不是您的救命恩人,但也一路把您背回家,悉心照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您病的重时,是我每天背您走四五里山路去看郎中;
您想吃桂花糕,我冒雨进城去买;
我自己舍不得穿新衣,都给您扯最好的布……”
我喋喋不休地诉着苦,祈求她能看在往日我对她不错的份上,放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却丝毫没留意她已走到跟前。
直到手背上传来钻心的剧痛——她竟一脚踩在我手上,用足尖狠狠踩下!
“所以”
她俯下身,声音清冷,“你是在拿这些恩情,要挟朕?”
脚下力道加重,我疼得几乎咬碎牙,却不敢吭声。
“朕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要挟!”
或许是踩累了,她起身更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仍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弹幕又是一片狂欢:“报应!让你趁人之危!爽!”
“踩得好!怎么没多踩几脚!给他爪子踩烂,让他摸了不该摸的东西!”
“嘿嘿嘿,能不能让我穿成男配,我也想被女帝姐姐踩……”
“无语~”
“……楼上真是没救了。”
直到凤栖梧推开房门时,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朕再说最后一次,你休想离开朕身边半步。”
“就算你死了,变成鬼,那也只能是朕的鬼!”
“砰”的一声门关上。
我连忙起身,微微转动被她踩过的手,嘴里轻声骂着“这死丫头下脚可真狠”
“给朕看牢他!任何人不准接近,任何地方不准他去!”
“是!陛下!”
禁军齐声应答,声音震得我心头一颤。
3
殿门外守着大内禁军,别说我一个大活人,就连只蚊子想飞出去都得被盘问三代。
中午,太监准时端来参杞壮阳汤,配上几道大补的菜。
晚上,又是一海碗十全大补汤,药味浓得呛鼻子。
起初我只觉得羞辱——凤栖梧,你什么意思?
觉得老子不行?!
可后来,她天天晚上准时临幸,我几乎被掏空,走路都发飘。
终究是扛不住了,只能忍着憋屈,仰头灌下那些汤药,才勉强能应付她夜里的索取。
自从知道那“六马分尸”的结局,我求生欲拉满,变着法地讨好她。
只希望她有一天心情一好,大发善心,放我离开。
我算准今天她来例假,身子不适,刚准备好生歇歇。
可凤栖梧纵然脸有些苍白,依旧准时出现在我院前。
听到公公通报的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还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迎接圣驾。
“林砚,过来伺候朕。”
……
“陛下,这个力道还行吗?”
我跪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捶着背。
“我最近新学了一套揉肩的手法,陛下要不要试试?”
“等等,”她忽然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笑。
“以后……别称朕陛下了。”
我心头猛地一喜——连日的殷勤见效了!
“好嘞,娘子~”
我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谁准你喊娘子了?”她声音骤冷。
“啊?那……该喊什么?”
“你忘了?”她侧过脸,烛光下,我明明看见她耳尖透出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