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五岁零三个月的小天才，正在后院挖蚯蚓。
突然，一条闪着青光的长虫用尾巴啪嗒啪嗒敲我家老宅的大门。
它蛇头一昂，居然开口说人话：“三辈血债，今夕当偿。请回答，1937…”
我手里的塑料铲子咣当掉地上。
哇，蛇会说话？
这比我那个天天念叨“老天爷劈叉”的二婶还离谱。
血月一下子冒出来，天色变得猩红。
院里所有听过蛇话的亲戚，皮肤开始簌簌地往下掉黑青色鳞片。
他们疼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我踮脚一看，吓一跳。
三叔公手臂上浮出曾祖爷掐死亲哥抢家产的画面；二姑腰上显出一排被毒死的佃户；就连我那天天装大善人的爸，腿上也都是一坑一坑被活埋的病婴！
罪孽全变成蛇形暗纹，在他们皮下游来游去。恶心又吓人。
我缩缩脖子，有点慌。但本宝宝可不是一般人。我天生能“触知因果”——摸一下，就知道前因后果。
我悄悄伸手，碰了下那青蛇的尾巴尖。
嗡一声！我脑袋里像被塞进一整部恐怖片：百年前，我曾祖婆其实是条修行有成的蛇仙，结果被自家人剥皮抽胆，炼成了啥延寿邪药。
现在蛇族上门讨债了！
青蛇突然扭头，冰凉的蛇身猛地缠上我脖子。
它嘶嘶低笑：“
1937你个小东西，你身上流着蛇仙的血，是最干净的收纳柜！要么眼睁睁看全族变蛇烂死，要么你自己剥皮剔骨，替他们还这最后一笔债！”
我眼泪汪汪望向我家族祠堂。我怎么就成了家具了？
血月光下，所有亲戚眼睛全都变成蛇一样的竖瞳。他们失了神智，开始互相撕咬，啃得满身是血。
更吓人的是，那青蛇刚才蜕下的空皮，居然自个儿立了起来。
蛇皮里慢慢浮出半张烂掉的人脸……是我曾祖婆！她嘴里哼起哄睡的童谣，调子阴森恐怖。
我吓得一哆嗦，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救命！我不想死，也不想变没皮骨头！但我更不想看我那傻爸逗比妈变成蛇皮怪啊！
青蛇收紧身子，我快喘不过气。
曾祖婆那半张烂脸越靠越近，童谣声往我耳朵里钻。
全族人在身后疯狂互咬，血溅得到处都是。
我，五岁萌宝，今天必须做个选择……
突然，我灵光一闪！
我摸过蛇尾，看到的不止是惨案现场——血月最盛时，好像有个逆转仪式？要让族人自己认罪忏悔，再把蛇仙遗骸找出来好好安葬，才能平息怨恨。
但仪式要用我的通灵能力做祭品。成功了，我可能变傻子，或者忘光光。
管不了那么多！我猛地张嘴，嗷呜一口咬在青蛇尾巴上！
“停！我知道怎么还债！但我有个条件！”
青蛇一愣，蛇瞳眯起。曾祖婆的哼唱也顿了一下。
“小屁孩，你敢谈条件？”
“不然呢？你们蛇多势众欺负小孩，好意思吗？传出去不怕被笑话？敲电子木鱼积功德都救不了你们这种坏口碑！”
我叉腰，虽然脖子还被缠着，但气势不能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