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去医院,等人醒后,我让她亲自给你道歉,好不好?”
他不问我为何性情大变,也不问我怎么如此狠心。
只像是训狗般安慰,却从来没有给过我实际的爱意与踏实。
我心底不由的烦闷,随手捡起地上的刀打算刺向陈嘉欣的肚子,却被拦住动作,手腕被人攥的生疼,陆之延也不再温柔。
“阿芷,我纵容你,但不代表你什么都能做!”他逐渐愤怒,“要是你非要陈嘉欣吃点苦,那也得是我动手!”
手腕被捏的生疼,我的眉头紧皱,却没有丝毫挣扎,似乎是痛感足够强烈,我才能足够狠下心。
片刻,我眼底微红,带着以往的乖巧。
“之延,你说得对,我听你的!”
他松口气放松下来,我却一刀划在他的高定西装上,仅差毫厘,就刺破皮肉。
我眼神冰凉,语气狠戾。
“要是你不把我在陈嘉欣失去的脸面捡回来,就不是一件衣服的事情了。”
2
回到家后,为我调养身体的私人医生和厨师消失不见。
陆之延此时发来消息,“陆家金盆洗手早就不做伤人的事情了,陈嘉欣的伤,我们得负责到底。”
“知道你这次生气,下不为例。”
自从发完消息后,一个月时间过去,陆之延再也没回过家。
直到婚礼前一周,他终于知道回来。
可没料到的是,他带着陈嘉欣一起回的家。
我眼神暗了几分,勾起唇角讽刺。
“怎么,死对头变小三,登门入室了?”
陈嘉欣不甘示弱,她仰着脖子露出暧昧不清的吻痕。
“宋小姐,谁是小三,还不一定呢?”
“三年前我要是没离开,你现在应该还在当狗吧?”
“哦,是吗?三年前我要是不在,陆之延早该一命呜呼,死了吧?”我转头看了眼男人,带着几分笑意。
四目相对,我们回想起曾经,陆之延被陈嘉欣一刀捅晕倒在血泊里,是我一步一个脚印把他背到医院。
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和精心照顾,他又怎么会活到现在。
陆之延似乎是想起我的付出,看向陈嘉欣皱着眉头训斥:“陈嘉欣,我是念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才让你住进家里,阿芷是我未来的妻子!也是未来的女主人,你应该尊重她!”
可她眼里没有丝毫恐惧,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转头挑衅看向我,“那请问女主人,二楼最靠里的房间,你收拾出来吗?”
“当初这栋别墅还是我亲手设计的呢?最靠里的那间房,可是我的专属卧室。”
听见这话,我的身体如同坠入冰窖,寒意一阵上涌,在场的管家和佣人都知道,二楼最靠里的那间卧室没人能动,这是陆之延的禁忌。
这么多年,我还单纯以为,那只是陆之延平日里办公的地方。
而如今,陈嘉欣的话如同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搂上陆之延的胳膊,眼神得意看向我,“这就是你们陆家的待客之道,连我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走到餐桌倒了杯红酒,压下伤心语气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