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我怎么感觉你比之前壮了好多哇，是一直有在健身吗？你要是把衣服脱了，是不是会跟网上的那些健身一样，肌肉夸张的跟牛蛙似的。”
“顾宴，你为什么不说话啊，是这几年内患上了什么语言障碍症吗？好可怜哇。”
“顾宴……”
“顾宴……”
在我的锲而不舍下，顾宴像是终于被我惹烦了，突然停下脚步。我一时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就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与刚刚我刻意控制住力道的那下不同，这一次我好像听到了我鼻梁骨断裂的声音，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
我捂着鼻子，语气不善地开始质问顾宴：“顾宴！你干嘛突然停下哇！……也不提前说一声，鼻子好痛。”
我看着顾宴冰冷的眼神，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和顾宴多年相处养成的直觉在疯狂提醒我顾宴生气了。
但是转瞬我的声音又大了起来，生气好哇，不怕他生气，就怕他不生气。他最好能当场给我一拳，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赖上他了：“怎么了嘛，你瞪什么瞪，就是你的错，我告诉你，你要赔我医药费！”
我看着顾宴的眉心跳了跳，像是在强压着什么情绪。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虽然吧，他打我一拳我就能直接赖上他了，但是他能不能看在我们之前有过一段情的份上，下手轻点啊，我怕疼。
许久，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的看着我：“林默，我记得我们分手了吧，而且当年还是你单方面分的，所以你今天这么缠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
看着我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开口打断了我的话：“别装了，我不信你今天缠着我是要和我旧情复燃，如果你要说的是那些没意义的东西，那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聊了。”
我看着顾宴冷淡的模样，一下子没能把眼前这个人和记忆中那个温和的顾宴联系起来。从打算回国开始，我预想过很多顾宴还爱着我或者说他还恨着我的情况，只要在他心里我还是特殊的，那我就有把握能留在他身边。但我一直没想过，或者说我不敢去想，万一顾宴已经放下了以往的一切，只想与我划清干系，从此毫无交集时，我该怎么办。
看着我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顾宴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他转身的动作，我手比脑子快地直接拉住了他的衣角。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可能露出的不耐的表情，然后嗫嚅着开口：“那个……我身份证和钱包都丢了，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顾宴眸色深沉的看了我许久，然后拨开了我的手：“章则，你现在打车带他去警察局补办身份证，然后找个酒店给他开间房，账单发我，我给你报销。”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是否会看见令我难堪的表情了，抬头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可是我的鼻子也很痛，顾宴……”
顾宴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抹去了我脸上的泪水，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3.
他轻声开口哄我，就像我以往每次闹脾气那样：“那让章则先带你去医院，检查完再去酒店好吗？”
我摇摇头，双手执拗地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