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两瓶酒放到桌上,关原便迫不及待地打开。
倒好酒,关原顺势往嘴里塞了颗花生米。
冲着我举杯。
“小风,叔敬你一杯。你这酒,算是救了叔老命了!”
“叔,您是长辈,这可使不得!”
“哎……你刚回村,还不知道……”
接着,关原向我倾诉了一些委屈。
两年前,他去医院检查出高血压。
自此后,关文林便让他强行戒酒。
一年前血压总算回归正常,关文林却依旧限制他喝酒。
他也知道儿子是为他好,但实在是嘴馋。
只能时不时偷喝。
昨天,关文林忽然要大扫除。
于是……
他偷攒在床底下的几瓶酒都被扫荡走了。
本打算今天偷溜去镇上买两瓶解解馋,却遇到了暴雨。
实在心痒的难受,便想找点事做。
谁知扔垃圾时,碰到了我。
关原越喝越高兴,我却越听越慌。
绑匪一定知道昨天关家大扫除,清空了所有酒。
今天才叫我来送酒,灌关原。
“叔,文林哥不让你喝酒,也是为你好。”
“你少喝点,要是被文林哥知道我给您送酒,可就麻烦了。”
“别管那兔崽子。明明是儿子,却总管老子的事。”
“关叔,你还是悠着点吧……”
“哎呀,我前两天去体检时,人家医生都说一切正常了。”
关原被我催的有点不耐烦,摆摆手道。
“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听关原这么说,我也就没再阻止。
等关文林从王寡妇家回来,酒局自然结束。
余光瞥到关原胳膊上的疤,我忽然想到什么。
“关叔,当初我姐发病被绑,你还记得她是怎么逃脱的吗?”
听到问话,关原明显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
“这我哪知道。”
“就出门喊个人的功夫,她就解开绳子了。”
“那你当时绑的紧吗?”我追问。
“肯定紧呀!当时就怕你姐干傻事,你婶子按着,我绑的。”
关原的捆绑技术是村里最好的。
每年杀年猪,都是关原负责绑猪。
哪怕没人帮忙摁着,猪也逃脱不了。
我姐却轻松逃脱。
还跑到关原家后院,砍死了十只鸡。
关原阻止,却被姐姐啃伤了胳膊。
我赶到时,就见姐姐满嘴血。
关原胳膊更是被生生啃掉一大块肉,血淋淋的。
自那之后,村里人都尽量远离姐姐,生怕姐姐离魂症犯了咬人。
似是不愿再谈这事,关原旋即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