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PPT第17页红字刺眼，女友微信催婚，我神游键盘。
再睁眼——72岁、负债三斗米，被68岁老婆拿竹杖赶出门卖筐！系统狂笑：996封神，KPI完不成魂飞魄散！
我掀桌：打工人连地铁都挤不赢，你让我封365路神仙？！
1 神游突变！一睁眼成穷光蛋？
“林小凡！‘封神榜V3.0’需求文档今晚必须交！明天晨会你要是拿不出原型图，就卷铺盖走人！”
耳机里总监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反复拉扯本就紧绷的神经。我盯着电脑屏幕，PPT第17页“用户画像模糊”的红字刺眼得很，空咖啡杯被我无意识举到嘴边，冰凉的杯壁贴着嘴唇——
“叮咚。”
手机震了下，是女友的微信：“小凡，我妈今天又催我结婚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个条件稳定的对象？”
我指尖悬在输入框上，半天没敲出一个字。银行卡余额三位数，房租还欠着半个月，连自己都快养不活，哪敢耽误她？
凌晨三点十七分，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突然发黑，手里的咖啡泼了满屏。温热的液体顺着键盘缝隙渗进去，像极了我藏在眼眶里没掉的眼泪。
我张了张嘴想喊救命，喉咙却像被堵住，世界开始旋转，天花板的灯泡变成遥远的星，越来越小……
再睁眼时，后脑勺硌得生疼——不是办公室的真皮椅，是硬得能当刑具的木板床，躺上去能清晰摸到床板的纹路。
头顶是漏风的茅草顶，冷风钻进来，吹得我裸露的小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墙角，一只芦花母鸡正低头啄我的旧运动鞋，鞋跟磨穿三个洞，还是去年双十一凑单买的，女友嫌土，我却穿到现在。
我猛地坐起来，手撑向地面——
“哎哟！”
不是摔疼了，是这双手。干枯、皲裂，青筋像老树根一样凸起，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泥垢，指节粗大变形，这哪是我28岁的手？这分明是七十岁老头的手！
我踉跄冲到墙角那面蒙尘的铜镜前，镜子里的人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白发如雪垂到胸口，胡须纠结成一团乱麻；额头刻着深如沟壑的皱纹，眼角耷拉着两坨松弛的肉，眼睛浑浊得像蒙了灰的玻璃珠；嘴唇干裂起皮，嘴角下垂，整个人透着一股“被生活榨干后随手丢进垃圾堆”的颓废。
我伸手摸自己的脸，皮肤松弛得像被风吹干的牛皮纸，指腹能捏起一层褶皱。
“我是谁？”我声音嘶哑，连自己都快认不出。
【叮！“封神打工人系统”绑定成功！】
【身份确认：姜子牙，72岁，昆仑山玉虚宫外门弟子，修行四十年未飞升，现状态：失业、负债三斗米、被老婆骂成狗】
【主线任务：辅佐周武王灭商，完成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封号，奖励：仙籍+长生不老+年终奖×100】
【失败惩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投胎，且系统将发布电子书《论当代打工人如何在古代内卷中活成笑话》全球出版，附赠元始天尊亲笔点评：“此人，真乃人间之耻。”】
我：“……”
我一个连PPT都写不完的互联网PM，穿成姜子牙就算了——可你系统怎么还懂“KPI”“年终奖”“996”？怕不是也天天刷B站吐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