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柳氏又想克扣她的月钱,让账房只给她送来了原定数额的一半。
晏清苒直接拿着账本,找到了正在书房看书的晏文斌。
“父亲,女儿今日来,是想问问您,为何这个月的月钱少了一半?”晏清苒把账本放在桌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晏文斌放下书,皱了皱眉:“许是账房算错了,回头我让他补给你就是了,这点小事何必特意跑来问?”
“小事?”晏清苒冷笑一声,拿起账本翻到其中一页,“父亲您看,这是母亲去世后,您从母亲的嫁妆里支取的银两,一共是五千两,说是要给女儿做日后的嫁妆。
可这五年,女儿不仅没见过一分嫁妆,连月钱都时常被柳氏克扣。去年冬天,女儿连件厚棉袄都没有,只能裹着旧被子过冬,父亲您知道吗?”
晏文斌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有些闪躲:“我……我事务繁忙,倒是没注意这些。柳氏!柳氏!”
柳氏听到喊声,连忙从外面进来,看到晏清苒手里的账本,脸色瞬间白了。
她强装镇定地说:“老爷,这都是误会,月钱只是暂时周转不开,我这就让账房把钱补给清苒。”
“周转不开?”晏清苒看着柳氏,眼神冰冷。
“柳氏,你上个月刚给晏柔买了一支价值三百两的金步摇,这个月又给晏明轩请了两个教书先生,怎么到我这里,就周转不开了?还是说,你把我母亲的嫁妆,都挪去给你自己的儿女用了?”
柳氏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求助地看向晏文斌。
晏文斌脸色铁青,却也知道晏清苒现在有摄政王撑腰,不能轻易得罪,只能对着柳氏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吞苏氏的嫁妆!还不快把钱吐出来,给清苒道歉!”
柳氏没办法,只能哭哭啼啼地答应,不仅把克扣的月钱都补了回来,还把挪用的嫁妆也还了一部分。
看着柳氏狼狈的样子,晏清苒没有丝毫同情——这不过是她应得的,是原主应得的。
解决了柳家的事,接下来就是晏柔。
离任务完成还有二十天的时候,京城里举办了一场赏花宴,由长公主主持,京中适龄的公子小姐都会参加。
前世,晏柔就是在这场宴会上,故意在她的酒里下了药,让她在众人面前失态,还污蔑她与人有染,幸好萧慎及时出现,才帮她解了围。
但也正因如此,她更觉得萧慎是她的救命恩人,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这次,晏清苒决定提前布局。
赏花宴当天,晏清苒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妆容淡雅,却难掩清丽的容貌。
她刚到花园,就看到晏柔端着一杯酒朝她走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姐姐,好久不见,妹妹敬你一杯。”
晏清苒看着那杯酒,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知道,酒里加了让人神志不清的药。前世她傻乎乎地喝了,这一世,她怎么可能再上当?
“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晏清苒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姐姐近日身体不适,不能饮酒,还望妹妹见谅。”
晏柔没想到她会拒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劝道:“姐姐只是小恙,少喝一点没关系的,这可是我特意为姐姐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