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听到师弟绑定攻略系统的提示音。前世他夺我修为害我惨死，今生我直接摆烂躺平。宗门大比？我在秘境烤鱼看闲书。师弟献祭重宝攻略我修为，我的炼气层瞬间归零。他吐血衰老时，我正撒着盐哼小调。半年后师弟竟成化神天骄迎娶长公主，册封大典上我当众翻书：“纯血人族被强注外力，耳后必有金鳞血纹。”师弟耳后金纹炸裂瞬间，灰衣影卫向我跪拜：“请公子回宫执掌绞魔阎，陛下已候您十年。”
1
炼气一层。
浑天碑上，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每一个围观弟子的眼中。偌大的演武场，死寂得能听见山风卷过松针的簌簑声。无数道目光，惊愕、鄙夷、幸灾乐祸，毒箭般射向场中那个青衫落拓的身影——宁辰。
十年。
整整十年秘境苦修。
进去时是筑基，出来时……竟只剩下风中残烛般的炼气一层！
哈…哈哈哈哈！”死寂被一阵癫狂惨笑撕裂。赵枫，那个入门十年依旧在凡武境打转的“废物”师弟，此刻状若疯魔。他死死盯着浑天碑，又猛地转向宁辰，眼珠赤红，布满蛛网般的血丝，“炼气一层？宁辰！你这废物就只配这点修为？！”
嘶吼声中，一股诡异的吸力仿佛凭空而生。宁辰清晰地感觉到，丹田深处那仅存的一丝微薄灵气，像被无形的针猛地扎破，“噗”地一声，彻底消散无踪。
几乎是同时，赵枫脸上那点残余的年轻气盛，如同被狂风卷走的沙尘，瞬间消失。深刻的皱纹如同干涸河床的裂痕，疯狂爬上他的额头、眼角、嘴角。一头还算乌黑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光泽，化为刺眼的灰白。他佝偻下去，剧烈地呛咳着，指缝间渗出血丝。
反噬，来了。
2
“枫儿！”一声惊怒交加的爆喝从高台炸响。布虚道人，宁辰的师尊，须发皆张，一步便跨越数十丈距离，枯瘦如鹰爪的手带着凌厉劲风，直抓宁辰天灵！
“孽障！你对枫儿做了什么邪法！”
劲风压得宁辰衣袍紧贴身体，猎猎作响。他却像没看见那要命的一爪，慢条斯理地从储物袋里摸出个小罐，指尖捻起一撮晶亮的粉末，不紧不慢地洒在手中串着肥鱼的树枝上。
“师尊，冤枉啊。”宁辰眼皮都没抬，专注地看着篝火舔舐鱼皮，油脂滴落，发出滋啦的诱人声响，“弟子这十年，进秘境时筑基，苦熬十年，出来倒好，连炼气一层都保不住，差点就成凡人了。师弟一片好心，非要探我修为，心急火燎，殚精竭虑，大概是忧思过重伤了本源，这才…呕心沥血成这副模样？”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和一丝微不可查的嘲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布虚的手僵在半空。那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老脸扭曲。众目睽睽，宁辰的修为归零是事实，赵枫的衰老也是事实，偏偏这话堵得他发作不得。一口郁气憋在胸口，憋得他老脸紫胀，拂尘柄捏得咯咯作响。
“好…好你个宁辰！”布虚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他猛地拂袖，一股大力卷起萎顿在地、咳血不止的赵枫，“枫儿，随为师回去疗伤！”临走前，那淬毒的目光在宁辰身上剐过，留下无声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