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从那以后,我慢慢发现,婆婆心里只有小叔。我给她买的东西,她要么藏起来,要么就说不如小叔说过的好。我照顾她再用心,她也很少对我有好脸色。有次我给她按摩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疼处,她一下子就推开我,还生气地哼了一声。我心里特别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还是得忍着,继续给她按摩。

老公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晚上跟我说:“老婆,是不是妈又说你什么了?你别往心里去,她年纪大了,又是这个身体,脾气难免有点怪。”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其实我心里清楚,婆婆不是脾气怪,是她偏心。可我又能怎么办呢?她是长辈,我总不能跟她计较。我只能安慰自己,只要我尽心尽力照顾她,她总有一天能看到我的好。

日子一天天过,我还是每天按时给婆婆喂饭、按摩、换尿垫。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委屈,会觉得累,但我从没想过放弃。我总觉得,一家人就该互相包容,我多付出点,这个家才能安稳。可我没想到,婆婆的偏心,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4 老公的沉默,让我更寒心

进入秋天,天气渐渐转凉。我给婆婆换了厚点的被子,还在她床上加了个电热毯,怕她晚上冷。每天早上醒来,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摸婆婆的被子,看看她有没有踢被子,电热毯的温度够不够。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给婆婆喂粥。喂到一半,婆婆突然咳嗽起来,粥从嘴角流了出来,弄湿了衣服。我赶紧放下碗,拿毛巾给她擦。擦完衣服,我又重新盛了一碗粥,慢慢喂她。喂完粥,我去洗婆婆换下来的脏衣服。衣服上沾了粥渍,我用肥皂搓了好几遍,才把污渍洗干净。

洗完衣服,我坐在院子里晾衣服。风一吹,有点冷。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心里有点难受。我想起昨天给小叔打电话的事,小叔还是说忙,不肯来。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天天累死累活照顾婆婆,小叔却什么都不管。

中午老公回来吃饭,我跟他说:“小叔怎么能这样?妈都这样了,他连来看一眼都不肯。我们天天这么累,他倒好,什么都不管。”老公扒了一口饭,说:“他可能真的忙,你别想太多。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嘛?”我听了,心里更不舒服了。我说:“计较?我不是计较,我是觉得不公平。妈也是他的妈,他凭什么不管?”

老公放下筷子,看着我说:“我知道你累,可小叔还没结婚,工作压力大。我们多担待点,等他以后稳定了,会报答我们的。”我冷笑了一声,说:“报答?他现在连来看妈一眼都不肯,还谈什么报答?我照顾妈三年了,他来过几次?打过几个电话?”老公没说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我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下午我给婆婆按摩的时候,婆婆突然拉着我的手,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我凑近耳朵听,才听清楚她在说小叔。她想让我给小叔寄点东西,说小叔在外面辛苦。我心里有点生气,说:“妈,我每天照顾你已经够累了,哪有空寄东西?再说,小叔想要什么,他自己不会买吗?”婆婆听了,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甩开我的手,转过身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