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角色.就是承受这一切。
这是.我欠她的。
2
生日宴开始了。
一大家子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聊的都是谁家公司上市了.谁家儿子又升职了。
这些话题.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像个服务员.默默地给大家添酒.换骨碟。
没人跟我说话.也没人看我一眼。
哦.也不对。
当他们需要使唤人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我的。
“陆哲.去.给我倒杯水。”
“陆哲.我烟没了.你去楼下帮我买一包。”
我一一照做.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
苏晚晴的表哥.苏浩.是这群人里最喜欢挤兑我的。
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
“陆哲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天天在家洗衣做饭.不觉得憋屈吗？”
我笑了笑：“不憋屈啊.能照顾晚晴和妈.挺好的。”
“哈哈哈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说得好听！你不就是图我们苏家的钱吗？”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苏家的钱.跟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看我们这边的热闹。
苏晚晴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苏浩.你喝多了。”她冷冷地说。
“我没喝多！”苏浩把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晚晴.我就是替你不值！你这么优秀.为什么要养着这么一个废物？”
“你说谁是废物？”
我还没开口.岳母李琴先发话了。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她这是……在帮我说话？
李琴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慢悠悠地说：“苏浩.话不能这么说。陆哲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对我.对晚晴.还是尽心尽力的。”
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让我心里一暖。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把我从头浇到脚。
“再说了.我们家.也不需要他有什么本事。”
“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知本分。”
“这一点.陆哲就做得很好。”
她说完.还“恩赐”般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条她养的.听话的狗。
周围的人.都发出了会意的笑声。
原来.在她心里.我连个人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知本分”的工具。
到了送礼物的环节。
苏浩送的是一块几十万的翡翠玉镯。
其他人送的.也都是名牌包包.奢侈品化妆品。
轮到我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看好戏的期待。
他们都想看看.我这个软饭男.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我准备的礼物。
是一个小小的木雕。
是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用一块上好的金丝楠木.亲手雕刻的。
雕的是一个“寿”字。
“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把木雕递过去。
苏浩第一个就笑喷了。
“哈哈哈哈.陆哲.你是在搞笑吗？送一块破木头？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这玩意儿.地摊上十块钱三个吧？”
亲戚们也都跟着哄堂大笑。
岳母李琴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了。
她看都没看那木雕一眼.直接挥手把它打掉在地。
“拿开！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木雕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个角.被磕掉了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