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老婆苏晴要和我离婚。
在民政局，她全程冷漠，我以为她不爱了。
可当离婚证盖上钢印的瞬间。
我脑中却响起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给他妈和他妹当提款机和受气包了。】
我猛地抬头，她依旧面无表情。
等等，我好像……能听见她的心声了？
01
冰冷的离婚证拿在手里，像一块烙铁。
我看着对面的苏晴，她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她的侧脸线条很美，此刻却紧绷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
三年的婚姻，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我心里一阵抽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挽留吗？
她刚才在民政局里，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
我以为，她早就对我失望透顶，对我没有爱了。
可我脑子里，还回响着那句撕心裂肺的呐喊。
【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给他妈和他妹当提款机和受气包了。】
那声音充满了委屈、痛苦和压抑许久的释放。
那真的是苏晴的心声吗？
我呆呆地看着她，试图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拿起自己的包，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苏晴。”我下意识地喊住她。
她脚步顿住，但没有回头。
“我们……还需要谈一下财产分割的事。”我说得有些艰难。
她沉默了几秒，冷冷地扔下一句：“明天上午，来家里谈。”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民政-政局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提款机？受气包？
这三年，她在我家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
这里也是苏晴的家。
不，准确地说，是她的房子。
婚前，她父母全款给她买的，房产证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当初她笑着说，这是她的婚前财产，但也是我们的家。
可现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她了。
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忆着过去三年的一幕幕。
我妈总是用长辈的身份对苏晴呼来喝去。
“苏晴，你都嫁进我们江家了，就要有个做儿媳的样子，家务活要多干点。”
“苏晴，你工资那么高，给小月买个新手机怎么了？她是你亲小姑子！”
我妹妹江月更是变本加厉。
“嫂子，我看上一个包，你给我买呗。”
“嫂子，我生活费没了，你转我两千。”
“嫂子，你这件衣服真好看，反正你也不怎么穿，送我吧。”
而我，总是在中间和稀泥。
“妈，苏晴上班也挺累的。”
“小月，你别老找你嫂子要钱，她挣钱也不容易。”
我以为我在调解家庭矛盾。
我以为苏晴的沉默，是默认和理解。
现在想来，那哪里是理解，分明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我这个丈夫，在她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却永远在说“各退一步”。
我真是个混蛋。
第二天上午，我还在沉思中，门铃就响了。
我以为是苏晴，打开门，却看到我妈和我妹江月站在门口。
“儿子，你跟那个女人离了？”我妈一脸喜色地问。
我点了点头，心情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