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会对我负责”，他眼睛一亮。
我闭了闭眼，呼出口气：“是，会对你下辈子负责。”
“大夫来了。”
大夫在给楚渊诊病时，我默默地站在他们身后。楚渊不知何时昏过去了，大夫在给他把脉时眉头时不时皱起。
我刚要上前询问楚渊状况，这时老管事过来：“王妃您要去休息会吗。”
我看了看他点头，让一个丫鬟带我出去，听到我身后传来一两句模糊的声音：“王爷……没问题，才疏学浅……诊断不出……”
嗯？诊断不出来，难不成装病？
5.
我坐在窗户前翻看着兵书，飞奴在我窗户前扇动翅膀叫了两声。我上前解开绑在它脚上的信笺，上边两行小字：柒月十六戌时天居阁，雍和三年嘉都城关李庭。
我看着上边的字，手指抖了抖，雍和三年兄长战死嘉都城关，兄长的遗体是李庭带回来的，他说我兄长是在沙场战死的，可我检查过兄长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致命的刀剑伤口，手指尖和鼻腔内却显现出中毒的现象，兄长明明是被贼人下毒害死的。
想到这我胸口控制不住的起伏，我抬起头手背挡住发热的眼眶，努力调整着呼吸，尝试着平复情绪。
“王妃，王爷叫您去一起吃饭。”
“好，这就来。”
桌上摆着满当当的饭菜，他夹了块肉放到我碗里，我转头看向他。
“看我干什么，快吃啊。”
我夹起一块放进嘴里，肉煮的吸满了汤汁，很合我的口味。
“怎么样，好吃吗？”
我点点头。
吃完饭后我陪着宁王去了城西的庙会，街上很热闹，青石板路边满是琳琅满目的小摊，沿街的灯笼照亮了街角的牌坊。
楚渊手里拿着桂花糕，看着路边摊贩手中新奇的小玩意儿，时不时买一个递到我手里。
“糖葫芦，糖葫芦哎，吃不吃糖葫芦啊。”
“要，我自己选”，他接过两个，把一个糖葫芦凑到我嘴边，我张嘴咬下一个，酸甜的味道刺激我的味蕾，上一次吃糖葫芦还是兄长买给我的。
“听说猜中最大的灯谜能得到那只玉兔子灯。”
他听着路人说，反手拉过我冲着灯谜那边跑去。
天色入夜，我跟在他身后回王府，手里提着那只玉兔子灯。
近几日来，楚渊黏得我近，得空就往我院子里跑，我在看兵书他就叽叽喳喳冲着我耳边说一些听来的趣事儿；我在院子里练枪他就搬来一把藤椅半躺着缩在旁边吃糕点。
我说好吃的饭菜他就次次摆的离我最近，得了有趣的玩意儿也要分我一份。
“王妃，咳咳咳，你，咳咳，你快来看”，他拿着一个玉石雕刻成的玉佩举给我看，“这个玉佩看似是一个，咳，实则是两个”。
说着就把玉佩拆分开递给我一半，两个玉佩拼在一起呈现八卦阵样子，单个像条鱼，我拿在手里摩挲着，质地光滑通透，确实不多见。
“你喜欢吗？”
我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点点头：“喜欢。”
大半个月的相处，我少了些对楚渊的偏见，觉得要是有个人陪着也不错。
6.
十六未时，我乔装打扮戴上帷帽出了将军府，叫了辆马车。
一路上我几次掀开帘子确认没人发现跟踪后进了天居阁酒楼，我点了间雅间叫小厮上些好酒好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