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已经有了顾凌霄的签名，只差我的签名就能生效。协议的日期是一个月前，也就是车祸发生的前一天。
我的手颤抖着，几乎拿不稳这份文件。财产分割很简单，他几乎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我，只留下了公司的股份。
"为什么？"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人回答我。
第二天，我看到了新闻。《顾氏集团总裁车祸失忆，神秘女友不离不弃》，配图是林诗雨在医院门口接受采访的照片。
"凌霄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但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完全康复。"新闻里，林诗雨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们相爱三年了，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
三年？我冷笑了一声。三年前，我和顾凌霄刚刚结婚，那时候我从未见过这个林诗雨。
我决定去顾氏集团，也许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
顾氏集团的大楼依然高耸入云，我站在楼下，看着那个我曾经无数次仰望的地方。作为顾凌霄的秘密妻子，我从未以正当的身份踏进过这栋大楼。
"请问您找谁？"前台小姐礼貌地询问。
"我想见顾总。"我说道。
"您有预约吗？顾总现在还在医院，公司的事务暂时由副总负责。"
我想了想，说道："那我想应聘秘书职位。"
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递给我一张表格："请填写这个，我们会安排面试。"
三天后，我接到了面试通知。让我意外的是，面试官竟然是顾凌霄本人。他已经出院了，坐在那张熟悉的办公桌后面，只是眼神中少了往日的温柔。
"沈清歌？"他看着我的简历，眉头微皱，"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我的心跳加速了，也许他还记得什么。"也许我们以前见过。"
"不可能。"他很肯定地摇头，"我对美女的记忆一向很好。"
这句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以前的顾凌霄从来不会说这种话，他总是很绅士，很体贴。
面试进行得很顺利，我的能力和经验都符合要求。最终，我成功获得了这个职位。
"欢迎加入顾氏集团，沈秘书。"顾凌霄伸出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当我的手触碰到他的手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这个表情很快就消失了。
"谢谢顾总给我这个机会。"我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
从那天开始，我成了顾凌霄的私人秘书。每天朝夕相处，我仔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希望能找到一些他还记得我的证据。
奇怪的是，他的很多习惯都没有改变。比如喝咖啡时一定要加两块糖，比如工作累了会习惯性地揉太阳穴，比如开会前总是会整理一下领带。这些小细节让我觉得，也许他并没有完全失忆。
"沈秘书，你观察我很久了。"一天下午，顾凌霄突然抬头看着我。
我被他突然的话吓了一跳，手中的文件差点掉到地上。"对不起，顾总，我只是在等您的指示。"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味道。
"你的眼神很特别。"他凝视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很熟悉的人，但又带着陌生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