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周凛返回:“是偷越国境者,已经控制住了。苏医生,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其中一人似乎有伤病。”
苏婉立即提起医疗箱跟随周凛前去。只见两名边防战士正看守着三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抱着左腿痛苦地呻吟着。
“地雷炸伤,至少两天前的事了。”苏婉检查后判断,“伤口严重感染,必须立即清创止血。”
周凛皱眉:“离这里最近的支援点还有两小时路程。”
“不能移动他那么远,感染已经扩散,再拖延可能需要截肢。”苏婉果断地说,“这里有相对平整的空地,我可以进行紧急处理。”
在周凛的队员协助下,很快搭建起简易医疗帐篷。苏婉全神贯注地为伤者处理伤口,周凛在一旁提供照明并传递器械。
“你学过战场急救?”周凛注意到苏婉的操作非常专业。
“在军队医院培训过三个月。”苏婉头也不抬地回答,“镊子...谢谢。边境医疗队经常遇到各种意外伤,必须掌握这些技能。”
处理过程中,伤者突然剧烈挣扎,周凛迅速而有力地但又不失温柔地按住患者,避免苏婉的操作受到影响。
二十分钟后,苏婉完成最后包扎:“好了,现在可以安全转运了。”
周凛通过无线电联系支援队伍后,对苏婉说:“你们继续前进,我留下两名队员看守,等支援到来后再追上队伍。”
苏婉摇头:“周队长,你们人手本来就不够,不能再分兵了。我的队员可以轮流看守,直到支援到来。医疗队不能没有你们的全程护卫。”
周凛考虑片刻后点头:“合理建议。那就按你说的办。”
等待支援的一小时里,周凛和苏婉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谈。他们聊起各自的工作,发现彼此都对边境地区的情况了如指掌,只是视角不同——一个从安全和法治角度,一个从医疗和民生角度。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国家要投入这么多资源给边境线上的几个小村寨。”周凛望着远处的界碑说道。
“但你知道每一座界碑的意义,就像我知道每一个生命的价值。”苏婉轻声回应,“国土和人民,这就是我们共同守护的东西,不是吗?”
周凛转头看向苏婉,第一次对她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说得对。”
支援队伍到达后,联合队伍继续向前行进。在夕阳的余晖中,他们终于到达了最后一个村寨。村民们早已迎候多时,孩子们围着医疗车好奇地张望。
看着苏婉和医疗队立即投入工作,为村民检查身体、分发药品,周凛不由自主地被她在工作中的专注和热情所吸引。她对待每位患者都极富耐心,特别是对孩子,总是先蹲下身与他们平视,温柔地交谈消除恐惧。
“周队长,能来一下吗?”苏婉的呼唤打断了他的观察。
周凛走近:“有什么问题吗?”
苏婉指着一位老人:“这位老伯伯的孙子高热不退,我怀疑是疟疾。但孩子不在现场,老人说他因为虚弱在家休息。家在哪里...”她转向老人,用不太熟练的傣语询问。
周凛接话道:“让我来。”他流利地用傣语与老人交流,很快转身对苏婉说:“我知道位置,离这里大约一公里,但路很难走。”